假期來的迅速,睡了個覺眨眼之間,已經人去樓空了,程諾這種歸心似箭的,早早的裝好了行李,早上跟丁逸一起搭了早班車,不到八點鍾就到了家。回家悶頭就開始睡覺,醒來時發現居然有未讀短信,是高寒“王八犢子,睜眼就不見你了,還沒告別呢,滾犢子吧。”程諾剛睡醒,嗓子很幹發出的笑聲特別難聽,高寒就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假期開始了,豬一樣的生活開始了。
每天住在自己的狗窩裏,聽著花樣翻新的數落,程諾依舊能保持一顆平常心躲起來看看書愛誰誰,你說話我聽就是了,想激起我的鬥誌,太遺憾了,你高估我了。
程諾安然的窩在轉椅裏,翻看手機短信,整理短信途中翻無意間翻到了草稿箱,裏麵靜靜躺著幾句話“你好嗎?
武大好嗎?
你在武大好嗎?”
是什麼時候寫的,哦,應該是剛開學的時候,程諾勾起一微笑,一想到這個人心裏就會柔軟的不可思議。
程諾把腳搭在暖氣片上,正對著窗外,手裏拿著手機,一次次點亮,心裏的執念也瞬間被點燃。下午四點,天色就已經暗了下來,坐了兩個小時的她起身穿起外套,拿了鑰匙就出門了。“我出去溜達一會回來。”
穿過街角與馬路,沿著直線在走上兩千米,程諾駕輕熟路的來到了另一個小區。靜靜地站在樓下抬頭仰望某一處,眼神裏的期待忽明忽滅。
不在,一定不在。
出門的欲望被滿足,但是想見一麵的奢望卻隻能成為奢望。
程諾穿著厚厚的白色羽絨服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雪團子,她蹲下身,伸出手指在還未踩踏過的雪地上寫了兩個字,拍拍手,心滿意足,“回家。”
大年三十的早上陸續的有人開始放著鞭炮,程諾本該九點醒的都被震得精神了,既然起來了,就不應該在睡了。編輯好短信群發,算是拜年了,手機真是個好東西,不用一一編輯省去了不少的時間,也算是一種藕斷絲連,告訴大家我還有你的手機號。當然關係好的還是要打個電話的,譬如高寒。
“喂,新年快樂呀。”程諾元氣滿滿的問好。
高寒說:“好啥呀,我這麵還理出頭緒呢。考慮啥時候說呢,煩躁。”
“沒說呢嗎?”
“打電話了,給我爸打了,他的意思讓我去住幾天,我媽也同意,這畢竟是個大事,多呆在一起也能培養一下感情,擬補一點。這不是好說話麼,你說呢。”
“那你就去住幾天吧,也不吃虧,冷丁去一趟對你肯定好,說事情也比較好談。”離了婚不住在一起,再濃的血緣也會凝固。
“我媽也勸我,行吧。反正總呆在家我媽也煩我了,那女的也行讓去給小孩補補課。”高寒還是對那個家有芥蒂的,在程諾麵前都隻稱呼那個女的,對那個所謂的弟弟也沒有過多的熱情。“這以後工作整的我焦頭爛額的,自己家人都開始用宮心計了。”
“這都是正事,你別覺得尷尬。”
“哎,真尷尬呀。”
“有跟章琳琳尷尬嗎。”
“那能是一碼事嗎,她算啥。”
“你說咱們這大學咋讀的這麼沒意思呢。”
“今年不是給你了彩蛋麼,哈哈。”高寒壞壞的提起今年的不愉快。
程諾怒了,“這哪是彩蛋呀,我回去跟我媽學她這出了,我媽都樂了,還有這樣的人,聞所未聞啊,見所未見呀,不過她讓我別跟章琳琳一樣的。我一想也是,那就是一團狗屎,看的時候就知道就不用非得踩一腳了。對了,上禮拜丁逸給我來了個消息,有個男生向章琳琳示好了。”
“我知道呀,就那個圖書館那個。”
程諾在這邊擺手,“那個沒成,她覺得人家摳。聽丁逸說好像又有個男生,不過她也沒見著。”
“怎麼搞的,都喜歡這麼重口味的。”
“這,魅力挺大呀。”程諾搔搔腦袋“我們得努力呀。”
“別在這扯犢子。”高寒說,“行了,我要撂電話了,拜拜吧。”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