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兩手握住她的雙肩,“蕊蕊,我真的錯了,我改。”眼裏都是真誠。
她打掉他的雙手,“晚了。”她擦掉臉頰上的淚水,眼裏帶著死灰。
看著這樣的她淩辰在害怕,他一把將她抱住,嘴裏不停的念道:“我以後會改的,會改的。”不斷重複,並將她死死的箍在懷裏,就像一不小心她就會消失不見。
她多麼的想伸手去同樣用力的抱著他,就最後一次抱抱他,可是她還是放棄了,她怕自己會瘋掉,會崩潰掉,會舍不得,‘你為什麼不早一點回來’,這句話被深深的咽進了肚裏,隻是輕輕的說道:“淩辰,晚了,我們不再有以後了。”
他放開她,“伊麗莎說的是不是真的?”他說著一顆晶瑩奪眶而出,順頰而下。
她看著眼前的人兒,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淩子,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邊了你會哭嗎?”她眼淚婆娑的移開電視熒屏看向淩辰。
“不會。”淩辰嫌棄的瞄她一眼。
她一腳向他踹去,卻還未到達,腳已被他用手捉住,“請你以後不要看這些狗血劇然後來問我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說著在她腳上一拍。
她抽回腳滿臉的不高興,使勁啃一口手裏的蘋果,仿佛剛剛招惹她的是手裏的蘋果,一臉的鬱悶。
淩辰繼續削著手上的蘋果,並未看她,最後還是悠悠說道:“沒有那天的,所以不會哭,你會一直在。”
她咧嘴一笑,毫無淑女可言,發出清脆的笑聲,“誰讓你繼續削蘋果的,剛抓我腳了都沒有洗手,髒不髒啊!”
“反正抓的是你的腳,蘋果削了你吃,你幹嘛還要嫌棄自己。”淩辰笑說著,露出潔白的整齊的八顆牙,很是迷人。
她放下手中的蘋果向他撲打去,他亦放下手中的東西接抱住她,兩人的臉上洋溢的都是滿滿的幸福。
然而當初有多幸福,此時就有多痛苦。
“是。”她絕望的閉上眼睛,幹涸的喉頭艱難的發出這一個字。
“你是不是和他早就好了。”淩辰兩手垂在兩邊,死死的握緊成拳,根根青筋浮上皮膚。
“原來在你的心裏我是這樣的人,那就是吧,是早就好上了。”聶尹蕊說完轉身,卻被一隻大掌狠狠的拽住。
“我信你沒有,但是我不信你和別人領證了。”他艱難的說出,睫毛過濾著晶瑩,“你隻是想用這種方法讓我回來對不對,我趕回來了,我…也知道…。自己…。錯了。”
“如果,伊麗莎沒有告訴你這事,你是不是就不會回來了。”她反唇相譏。
“會,肯定會,隻是…。可能會晚幾天。”他說的異常小心以及微弱,卻又回答的那麼誠實,聶尹蕊曾經說過就喜歡他的誠實。
“你怎麼就能那麼自信,那麼自信的認為我聶尹蕊無論發生什麼事都會站在原地等著你淩辰,等著你淩辰召之即來。”
“這兩年你知道打雷的晚上我是怎麼過的嗎?半夜生病自己暈乎乎起床去醫院,獨自一人含淚走在黑黑的街道上的膽戰心驚嗎?當房東一次又一次變著花樣找茬想漲價,一次又一次搬家的無賴嗎?曾經的我有多麼的依賴你,現在的我就有多麼的獨立。”她哽咽的述說著。
淩辰聽著這些眼睛已然模糊:“你怎麼沒有對我說過。”
“因為我******犯賤總是告訴自己你在外麵也很辛苦很累,我心疼你,我把笑容送給你,將眼淚留給自己,而且這些苦我都不怕。我怕的是分隔兩地我們之間的感情會漸漸淡漠;我怕的是你給我打電話的次數越來越少;我怕的是你為什麼沒有回我短信;我怕的是我每晚滿心歡喜的給你打電話時,你隻是輕輕的給我說一句你今天很累,困了;我怕的是你成功後身邊會出現更多更好的人,最後你會看不見我。”她將自己長久的委屈傾盡倒出。
淩辰走向前抱住她,他能感覺到懷裏的人兒止不住的顫抖,而此時的自己又何嚐不也是。他這兩年為了事業,確實把她冷落了,卻沒想將她傷的如此之深,她罵的沒錯,他敢那樣對她,確實在他心靈深處是認定聶尹蕊是不會離開他的。
“淩辰,為什麼我在你身邊時你看不見我,我轉身你才緊張,伊麗莎說的都是真的。”她說出此話,猛力的推開淩辰,跌跌撞撞的往樓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