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你怎麼啦?一周的假,打電話你也不接!!!臉…蒼白…有一點.”葉子跺到聶尹蕊辦工作旁,高跟鞋摩擦著地板,發出蹬蹬的響聲。
聶尹蕊強扯出一絲笑容,自己那句“我們分手吧”的聲音在腦海裏回蕩,扯著心生疼:“恩,生病了。已經沒事了,才來上班的”
“好啦,不舒服,就別笑,比哭還難看。”
聶尹蕊垂下頭,臉色依舊的蒼白,眼裏沒有一絲生氣。
葉子有些焦急,按照她以前要不就是厚著臉皮說很難看嗎?那我再笑一個這樣的,氣死你;要不就應該說那姐哭一個給你瞧瞧,看是哪個好看。不應該是現在的表情,葉子思索著並且有些無措,隻能小心翼翼的道:“是不是有什麼事?”
聶尹蕊搖搖頭,依舊是那樣一笑。
葉子無賴又隱隱的能感覺些什麼,幾度張嘴又閉合,最後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她們本就是臨格。
葉子不時的向聶尹蕊轉過臉,還口念道:
“我瞄一眼。”
“我再瞄一眼。”
“我還瞄一眼。”
“我最後瞄一眼。”
“我最最後瞄一眼。”
聶尹蕊噗呲一聲笑出來,葉子這才放心的開始了忙碌的工作。
得同事為友,不容易,因此兩人都很珍惜,按兩人的話說就是臭味相投,聊天起勁。
休息間
“蕊蕊,這兩天那個高富帥又出現咯。”為了讓氣氛輕盈,葉子故意說得很是八卦。
“哦”那樣雲淡風輕,聶尹蕊摩挲著手裏的杯子依舊是那樣一笑。
“你別這樣笑,笑的人一身雞皮疙瘩。”說著葉子還誇張的搓搓手臂。
看著平時俏皮的她,現在卻陷入了深深的沉淪,一雙腫泡的眼睛,也猜出了十有八九原由,終於輕輕的道:“蕊蕊,你……”
“葉子,我沒事,隻是需要緩一下,在沒有人的地方或者隻有你的時候。”
葉子先是一震,隨即眉眼都是欣慰,現在的人為了生活或者是為了更好的生活,總是帶著麵具,麵具下是眼淚、是驚慌、是膽怯,而麵具外展示的是陽光、是笑容、是一切正能量,當一個人能在你麵前表現出脆弱,那就是你開始走進真實的她,所以她欣慰她這句話,卻又看著這樣的她微微心疼,於是坐下挨著她,拍拍自己的肩膀。
她將頭靠上,仿佛有什麼東西滴在葉子的衣上,瞬間化開,就像那一抹心塞。
聶尹蕊擦掉眼淚,抬起頭,深呼吸一口,仿佛做了很大的調整。
“葉子,你不用減肥,肩膀硌肉。”揉著頭做出一副很疼的樣子。
“死丫頭,給你靠,你還嫌棄,下次沒有了!”
一周,沒有他的任何信息,沒有挽留、沒有解釋,什麼都沒有,或許他也倦了吧,也累了吧,也或者有新歡了吧,淚水不爭氣的又流了出來。
她抹掉那卑微的眼淚決定收拾心情重新生活,又好像沒有什麼可以收拾的,兩年來她都是獨自一人生活。
突然有一種生活起來有他沒他都一樣的感覺,唯一不同的便是空了的心。
記得發脾氣的時候她都會對他說‘不要和我說話,我在守活寡’,他都會安慰一陣,想盡辦法,想到這些,心又開始微微發疼,她將指甲嵌入手心,用身體的疼痛來緩解心靈的疼痛。
第二日
剛走出寫字樓的聶尹蕊和葉子看見那個明晃晃的跑車,那抹還是比較陌生但能認出的身影。
“葉子,我想和他單獨談談。”她鬼使神差的說出這句話向他走了過去。
“真是有苦同吃,有福獨享。”說著氣嘟嘟的卻又是很輕快的向一邊走去,這幾天她隱隱感覺聶尹蕊依舊的憂傷。
“美女,終於肯賞臉了。”聶尹蕊未對他說話,麵無表情的上了車,車裏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她很是喜歡,但是一想出自一個男子的車,泛出一臉嘲笑,卻也很快散去。
“去咖啡店吧。”聲音依舊雲淡風輕。
“美女,咱應該吃大餐,哪有人中午吃飯點喝咖啡的,你若真是想喝,我晚上接你。”沐子睿透過反光鏡看了看她,她未坐副駕駛。
“去咖啡廳。”聲音有點冷。
“OK,OK,一切聽你的。”說著轉了方向盤。
確實是中午飯點,咖啡廳裏寥寥無幾。
子睿極為紳士的挪凳讓聶尹蕊先坐下,然後自己坐下為兩人點了咖啡以及糕點,至始至終,她未開口,但點的都是她所愛吃的,她有些吃驚瞬又覺正常,他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