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曾經相愛(1 / 2)

我看著對麵的男人,強忍住不斷跺腳的衝動,我知道,這個時候如果高跟鞋可以挖出個洞,我會貌不猶豫的鑽進去。周梁成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麵,眯著眼看著我,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我突然有點慎得慌,因為我知道這是他不耐煩的表現。“許戀。”他略略提高聲音,“嗯?”我故作平靜的回答,“不要試圖逃避,你我都知道,我們結婚是遲早的事”我抽了抽嘴角,抬了抬手阻止,“對不起,打斷一下周先生”我翩然一笑“**憑什麼這麼肯定我會嫁給你!”這次輪到周梁成這貨笑了,他往前彎了彎身子,我警覺的向後靠,“你在怕什麼?我記得你以前天不怕地不怕,比誰都狠啊”“狠?”我不禁冷笑出來,直視他的眼睛“周梁成,要比狠誰又比得過你呢!”

從咖啡館走出來後,我徑直走到對麵的街道,看著來來往往的車輛,突然有種精疲力盡的感覺,仿佛剛才不是一場相親,而是一場耗盡我生命的戰爭。曾經那麼相愛的我們,為何,為何會變成如此田地?

我打車回到公寓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空著肚子躺著床上,心裏嚴肅的思考我和周梁成結婚的可能性。周家是A市赫赫有名的大家族,從祖父輩起就一直從政,祖父周世正一直在中央就職,主管軍事,前幾年才正式退休,父輩繼承父業從政,隻有姑姑一人在國外做著隨性的流浪畫家。本來按照常規,周梁成和他哥哥周梁生都應該從政,隻是周梁成不顧家人反對一意決心從商,憑著自己的力量在商場摸爬滾打,迅速成立的LC集團逐漸成為A市的支柱名企。隻是,隻是我沒有想過這個周家二少是周梁生,這個周梁生真的是我的初戀男友周梁生。我早應該察覺的,如果一開始就察覺了,結局會不會改變?現在會不會一切都不同呢?

我的思緒被電話打斷,一看是母親的來電,我突感陰風陣陣,不祥之兆啊!“喂,媽媽。”“姍姍,在忙嗎?方便接電話嗎?”老太太明顯抑製住激動的情緒,聲音低低的問。“嗯啊,不方便”我想象著電話那頭老太太的三八樣,翻著白眼回答。“什麼?不方便?是不是他在你旁邊?你們進展如何?”還來勁了你,“不是,我在拉屎呢”我朝著天花板做垂死狀,睜著眼說著瞎話。“死丫頭!。。。。”“媽,我是不是一定要和周老二結婚啊?”我不知道是我突然地打斷讓老太太接不了話,還是我憂鬱的情緒感染了她,她頓了頓,有些沙啞的說“姍姍,媽媽知道你不容易。。可是你看你爸。。。”“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媽,我先掛了啊,麵要糊了。”轉念想想又覺得不對,趕緊插話說“不是不是。。是粑粑要幹了”然後噌得掛了電話。

說到我和周梁成的孽緣真不是三言倆語就能說完的。隻是最近的孽緣真是一句話就能說完----政治婚姻,各取所需罷了。父親的企業一直是A市的名流產業,隻是最近倆年被LC活生生擠得要破產,父親要生存,LC要壯大,於是大家自然而然的選擇了雙贏的方式-聯姻。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我特意穿上壓箱底的紅色高跟鞋,足足十厘米的高度讓我整個人都充滿了女王霸氣,我必須承認,我是想用高跟鞋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忽略我臉上的黑眼圈。不過這個計劃明顯失敗,因為橙子一來就指著我的臉大叫“許戀!你臉被人打了?”“畜生,給我閉嘴!”我故作咬牙切齒狀。橙子習以為常的在我身旁坐下,摟著我的肩悄悄問“北鼻,昨天相親得怎麼樣啊?”“大橙~”我長歎口氣,順勢輕撫她的背“你知道那個周家老二是誰嗎?”“誰?”“周~梁~成”我說完後五秒,整整五秒鍾,橙子都呈現短路狀態,張大著嘴,我情不自禁的一手按住她的頭,一手托住她的下巴,勉強關起她的嘴。“那個周梁成?他回來了?”她終於回過神來。“嗯哼~”

橙子原名蔡橙,是我的大學同學,也是我和周梁成的紅娘。那時候我們剛上大一,在軍訓時候就聽過了大三學長周梁成的大名。幾乎每天晚上都能從橙子的嘴裏聽到關於他的種種傳聞,什麼學生會會長競選,什麼校花給他寫情書,什麼他愛打籃球。。。。我們都很好奇,為什麼橙子知道這麼多他的事,嚴刑拷打之下才知道,原來她哥哥蔡逸是周梁成的鐵哥們。蔡橙對於周梁成的崇拜一發不可收拾,竟然搞了個民間粉絲團,俗稱“橙子(成子)”,還強拉我們加入,我開始死也不肯同流合汙,宿舍裏麵另外一個女孩易沁雪和橙子一哄一騙外加一帶辣條我也就勉強加入了。

我們這個民間團體沒別的什麼,就是專門給周梁成加油支援,例如他學生會換屆選舉,我們帶人去捧場;他演講比賽,我們也帶人去捧場;他籃球賽,我們還是帶人去捧場。。。一開始周梁成還有點不習慣,後來也漸漸的習慣了起來,偶爾還是露出一點微笑。第一次看到周梁成的時候,是被橙子拉去給他籃球賽充數加油,我一心隻想在宿舍上網,她非把我拉到籃球場上去曬太陽,我難免心情不好,全副武裝不說,還蹲在一棵大樹下用她們做的周梁成名牌“周”字墊屁股,“梁成”用來遮陽。後來跟他在一起後,他總笑說我崇拜他,看他打籃球還一直揮名牌。這些都是後話了,我眯著眼打量籃球場上的人,很容易就分辨出周梁成的身影。高高的個子,穿著白色T恤,不停地在人群中晃動,過人,投籃,一氣嗬成的動作顯得格外的熟練和利落,難怪引得場上的女生尖叫連連。比賽結束,我看著他和隊友們握手言笑,汗水淋濕了他的衣服和發型,奇怪的是一點也不狼狽,反而越顯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