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快二百歲了,”龍亥把酒壺從地上撿了起來,慢慢地灌了幾口,“他隻不過才五百多,我為什麼要跟他,你知道嗎?”
光華隻是看到了分離的回憶,對於龍亥的小時候,他隻見過那一個片段。
他隻能搖搖頭,隻能聽龍亥說。
“因為他對我有恩。早在二百多年前,我降生在唐家,那時唐家劍術剛剛發源,但所造之技皆比現在要強大許多,我便是在那個時候學習的煉氣。”
可,好景不長。我在三歲時,家族大難,產生了內訌,緊接著我的父母將我拋棄獨自隱居了。我無家可歸,隻能生活在野林中。約摸五歲時,我被月仙偶然撿到,然後在他的洞府裏生活。”
我每日幫他收拾洞府居室,後來跟隨他學過卜術,但大多時候我都在練家族劍術,所以對卜術隻懂那個五星陣。”
在我十二歲那年,我終於將家族基本劍法熟記於心。月仙為此大加表揚我,直到那年,他的離開。”
我至今都想不通他當年為什麼離開,直到我見到了你,探清楚了岑幽的部分記憶,我明白了月仙當時被殺害了。”
龍亥說到這就閉了嘴,因為他的確對月仙有感激的真心,對於他的逝去,龍亥不想提起。
光華鬆開了抓著龍亥的手,緩慢的吐出了幾個字:“如果,你那天去了我家,你現在應該知道樽裏麵是誰了。”
龍亥醒悟,激動地推搡著光華的肩膀,叫道:“難道他就是月仙?”
其實龍亥早應該想到,那股透白色的鼎息是岑幽的沒錯,但自己的藍色鼎息則是月仙的鼎息。
龍亥還在晃光華。
他難免不對這種程度的搖晃感到頭暈,忙使勁掙開,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龍亥心情比較平複了,光華才說出自己的真實意圖:“你要幫我,去救他。”
龍亥搖了搖頭,“沒用的,你後媽都打不開,何況我們。”
“我後媽,是指……尹千妍?”光華想不通,尹千妍隻是個婦人,有什麼能力和龍亥相抗衡?
“尹千妍不是什麼婦人,她是什麼人我不知道,但那天我們三個都打不過她。”龍亥顯然有些不服氣,但這確實是真事,他也無法自欺欺人。
“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事?”光華以為把岑幽打傷的人是龍亥,卻沒想到是個在自己眼中不起眼的婦人。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爹可能有危險。”龍亥捋了捋胡須,一本正經道。
“他的事,已和我無關。就算他死了,那也是罪有應得。”光華聽了龍亥的話,直接翻了臉,回過頭就往外走,但外麵的一個人兩個妖都不見了。
“蔣嶽都這麼大年紀了,還這麼好奇,虧他不是隻貓妖,不然早死了。”光華沒趣道,又往林沐依寢宮走去,隻剩龍亥一個人在那兒自言自語。
……
“大伯,我們要去哪兒,爹不會擔心吧?”六毛趴在李韶塵背上,對著在前麵帶路的蔣嶽笑道。
她在下地窟的時候不小心崴了腳,隻能讓三個人裏麵最高的李韶塵背著,但因為李韶塵的緣故,就算傷著了,她也是很高興的。
李韶塵哪敢不從,自己這是在妖文閣閣主麵前照顧六毛,稍有不妥,肯定對以後沒好處。
“小主,我們現在要去祭壇,那裏應該有你們前世的回憶。而且,我可以給小主您牽紅線。”蔣嶽的一臉忠誠,六毛已經習慣了,所以就直接相信了他,不過一聽牽紅線,臉唰的紅了,忙將臉埋進了李韶塵背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