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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應該是了。”在地下遊走了近一個時辰後,岑幽終於找到了慕容府前,因為房外有結界進不去,他隻能打地洞。
進了後院內,岑幽隻覺這裏靜寂的可怕,雖然自己現在隻是股靈體,但仍然有種壓迫感陣陣襲來。
這裏,不應該這麼壓抑。
雖然有不少茂盛的花草,卻沒有絲毫生氣,所有東西仿佛是蠟做的一樣。更可怕的是,這裏的氣息,很低沉,很悶。
“照著鼎息的位置,應該是這了。”岑幽落在一扇房門前,將自己本就很小的球狀靈體再次壓縮,片刻化作了一片雪花大小的晶粒,縱身躍入。
岑幽入屋後,將自己逐漸膨脹,最終變成了一開始的人型模樣,而且還是那種透明色。現在太陽已當在半空,金黃色的光芒灑落,卻沒有改變這裏的環境,仍然森然可怖。
“既然來了,坐坐吧!”正當岑幽長舒一口氣時,一股蒼茫單調的聲音傳出,驚得靈體突然收縮了起來。
岑幽雖然強大,但奈何仍處於封印狀態,沒有肉體,縱使有滔天神力,也無法發揮,現在猶如一陣風,沒有絲毫力氣。
“哼,你還知道找我?”那聲音再次響起,並且有了音調,“我自從和你分開,整天在這兒一個人待著,我快瘋了。”
岑幽輕笑,“這些年苦了你了,幽子。”
岑幽真正的身份,不止有一個。
太初之子,這是一部分,並且隻是個噱頭。他其實有兩個身體,兩種人格。
“其實,我知道岑幽的一切,隻不過不想和他說而已。”光華在林沐依房中說著,讓林沐依著實驚訝。也因如此,林沐依覺得光華有些可畏,心計如雨的可怕。
“那麼,為什麼要隱瞞?向龍亥說出實情,不是可以多個同伴嗎?”林沐依考慮了一下,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光華摸了摸她的頭,笑道:“你信任他?謊話連篇的人,這,你能看出來吧!”
龍亥確實可疑,這從一開始光華被迫從師就知道,因為有哪個師父舍得讓徒弟去送死,況且,李韶塵的眼睛,為什麼不給他抑製,反而突然出手這麼大方,給了自己一枚“矜約”?仔細想想,龍亥要比岑幽難纏得多。
“或許,他隻是奉命行事,又可能是要哥身上的什麼東西?”林沐依在房中踱來踱去,腳步聲如雨滴落鼓聲般清脆又格外刺激耳朵,嘴裏也振振有詞,柳眉緊皺,臉色透著微怒的暈紅。
正當林沐依踱步之時,光華突然想起一件事,連忙牽住林沐依的手就往龍亥結境跑了過去……
“哈哈哈……我死了多少年了,沒想到你還能找到我。”幽子沉重而又嘶啞的聲音慢慢脫出口,讓這股透白色的球像是被針戳破了似的四散而出,許久都未凝聚。
“怎麼,咱們當中最厲害的你都怕了,成何體統!”樽中的聲音倏然變得尖銳起來,令岑幽似有若無的鼎息更加飄忽不定,顏色也有些顯得陰暗無光,“我是個死了的人,卻替你在這呆了幾千年,你說,我該怎麼對你?”
話音剛落,四散的鼎息流頓時變得顫抖起來,猶如石頭砸起陣陣鯨波。
“砰!”
在這時,門被撞開了。
一個年過七旬的爛醉老翁一邊踉蹌跑進來一邊叫道:“我來救你了,岑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