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墨一路狂奔,到達目的地,卻發現早已是人滿為患,心想不會吧,師父難道掐指算出我不靠譜,然後又找了個人代替自己吧,那可就完了,這樣還不如遲到呢!隨便找到門口一個與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年問道:“哇噢,兄台,我一看你就知道是個高手,不知爛柯寺來人否?”一句話說的沒頭沒尾的,也不知道那孩子聽懂沒有。少年回頭,很是俊逸,頗有一番正道的樣子,蘇墨一驚,怎麼這地方風水這麼好,養出這麼一幫人,俊男美女,哼哼,我喜歡。那少年看到蘇墨,一聲喝到:“吾名李正道,蒼山劍宗三代弟子,持蒼山正道劍,為人正大光明。”雖然後來他又找人問到爛柯寺確實沒人來,但他深刻的記住了這個自詡正道,卻有口臭的蒼山弟子,等一下,剛才沒仔細觀察,現在細細一想,那貨的腿是不是,似乎比自己短上那麼一截,難道自己腿長?不管了,還是先見到各派代表再說。蘇墨在人群中擠來擠去,充分發揮上一世擠地鐵的能力,經曆千難萬險,終於是來到聚集地總堂。總堂裏也是一樣,很多人,但不隻是些年輕一輩的小子們,還有許多頭發花白的老者,這些老者一個個氣息十分深沉,一看就知道是各派高手。蘇墨也著重觀察了一群年輕人,大多跟他一般年齡,正上位一老者身旁,蘇墨見到了和自己一戰的白衣少年,心中吃驚。心想這小子果然有後台,就欲走進去,冥冥突然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下意識向聚集地院子的右邊看去,隻是淡淡一瞥,一瞥驚鴻,那是怎樣一個女孩?無法形容,無法言語,驚鴻一瞥,但是,哦,我沒看到臉,女孩對著一株蘭花作畫,給人留下的隻有一個美麗的背影。可是即便隻看到了背影,蘇墨也知道那應該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兒,美到他無法去描述。不過他隻是淡淡一瞥,並未留戀,我是有家室的男人。一步踏進門,眾人齊向蘇墨望去,蘇墨見到很多種眼神,有那些老者威嚴,恫嚇的眼神,有小一輩不屑的眼神,也有白衣少年的驚訝,在這種氛圍中,他依舊昂首道:“爛柯寺所屬,二代弟子,玄傷,特來迎接各位。”眾人眼神一變,老人們的眼神都變得很憤怒,自己何等身份,竟然就派個孩子來,這純粹是一種恥辱,一道道壓力壓下,蘇墨的額頭可以見汗,可是蘇墨依舊麵帶微笑。“你是爛柯寺的?那請問你這一頭長發如何而來?”一俊秀少年問道,老人們不好開口,他卻毫無忌憚。他這一問話,眾人好奇心都起來了,爛柯寺什麼地方,還能留長發,這大概不可能吧。“是啊,小友,還請你解釋解釋。”終於有老者問話。蘇墨額頭冷汗直冒,哎呀,這怎麼沒人告訴我呢?師父啊!你可害死我了。蘇墨無言以對,忽地,他似想起什麼來,從懷裏拿出一物,正是如來令,“此物,眾位應該都認識吧?此物應當可證明貧僧身份,如果各位施主依舊認為貧僧不夠資格,貧僧這就去請家師前來。”如來令上耀眼的佛光,試問有誰不認識。蘇墨轉身,就要離開,前腳剛邁出門,後腳剛要邁出,身子向前傾,卻突然發現自己的頭被人拽住了,更準確的說,是自己的頭發。蘇墨沒有回頭,這時候回頭等於落了自己的麵子,猛地發力向前拽,可是那抓住自己頭發的手似鐵鉗一般,毫無反應,蘇墨怒了,不說自己肉身成聖,無敵了嗎?怎麼今天又來一個,而且這回是在力氣上比自己大的。“喂,禿驢。”淡淡的聲音毫無起伏,卻如魔音一般,震住眾人,樹上的黃鸝不再鳴叫,羞得直躲在綠蔭處。蘇墨亦是不動,他的心思第一次沒有走偏,純粹的欣賞,很舒服的聲音。“喂,禿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