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來勢洶洶,我不敢硬接,隻能慌亂的逃竄,我剛翻過沙發,沙發就直接被那人撞開了。
在這一刻,我真的感覺我對上的不是人,而是一隻野獸,一隻盯上獵物了的野獸。
接待區的沙發已經被撞翻,我整個人就剛好恰在沙發內,見那人已經朝著我撲來。
我意識的抬手一檔。
滋!
一股火辣的疼痛從手臂傳開,我低頭一看,就見我左手臂上已經被抓出五道血痕。
鮮血一下就順著傷口流了出來,幾秒不到,我整隻手就已經染紅了一片。
我強咬住牙關,不然自己喊叫出聲,右手握手成拳,猛的朝著那人的胸口打了過去。
這一拳,我可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氣,反而,那人卻好像沒有感覺到疼痛一般,整個人後退了一步後,就再次抬起雙手朝著我抓來。
我嚇了一跳,連忙一個飛撲,直接從那人手臂下竄了過去。
落地後,我不敢耽擱,連忙爬了起來,身後已經傳來了那人的追擊的腳步聲,我順勢抄起一旁的架子,頭也不看,朝著身後就砸了過去。
那些工作室的員工,見我已經將戰場拉到了工作區,頓時尖叫連連,不停的喊著:不要過來。
然而這個時候,我哪裏管得了他們,自己逃命都來不及。
那人撞開架子,就朝著工作區這邊衝來,沿途不知撞壞了多少電腦桌。
一個員工,剛跑出兩步,就被什麼東西絆倒,那瘋子就猛的撲了過去,整個身子就壓在那人的身上,雙手不停的在那人的後背上撕抓,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血痕出現在我們的眼中,我和工作室的員工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那個被撲倒的員工,本來還在求叫,可叫了幾聲,頓時就是頭一歪,徹底暈死了過去了。
其他員工麵麵相覷,卻是沒有一個敢出手的,七八個大男人,居然跑得比女的還快。
可,這麼跑有什麼用,出口就在那韻X速遞員工的身後,想要出去,就必須和那瘋子碰麵。
很快,連同我在內,九個人就被那瘋子逼到了一個死角。
前有瘋子,後麵有死牆,一個個是麵如死灰,連尖叫都不敢了,一臉驚恐的看著那瘋子。
我知道,這樣下去肯定不行,我們現在就跟老鷹捉小雞一樣,不過我們是小雞,那瘋子是老鷹,這樣下去,所有人肯定沒有一個能活著離開這裏。
可我們又能怎麼做,那瘋子又沒痛覺。
可難道就這樣坐以待斃嗎?
看了看一旁還在瑟瑟發抖的員工,再看看一步步逼近的瘋子,我咬緊了牙關就對所有人喊道:不行,在這樣下去,所有人都得死,我們跟他死磕,我們這麼多人,我還不信就放不倒他。
可那些員工居然麵麵相覷,沒有一個幹出手的。
我心中暗罵,卻不得不抄起一旁的椅子,就朝著那瘋子衝了過去。
那瘋子見我迎麵衝來,當即更加興奮了,也是加快速度。
不到兩秒,我們就碰上了,我握緊了椅子就朝著他的麵門砸去,砰的一聲,椅子頓時被我砸個稀巴爛,散成一地。
而那瘋子,隻是停頓了一下,就再次對我發動了攻擊,雙手一下就抓在我的雙臂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我就已經被拋了出去。
砰!
我撞在一張電腦桌,整個腦袋,頓時就暈沉沉的。
不遠處,還在傳出慘叫聲,似乎那瘋子,已經湧入人群之中,其中,還不有不少跑動的聲音。
我揉了揉磕疼了的腦袋,迅速的炒出手機,手機屏幕已經有幾道裂痕了,看不清內容。
該死,剛才怎麼就不知道自己先打電話求援。
不過屏幕雖然花了,可依舊還在運行,我打開了電話簿,雖然看不清名字,但我還是胡亂的打了一個過去。
我想,如果是錢叔他們最好,可以叫他們過來幫忙,如果不是,那就叫那人幫我們報警,剛才那些慫包,居然也沒有人記得報警,真的一想就讓人窩火。
將花了的屏幕靠在耳邊,眼看著那瘋子瘋狂的襲擊人群,我心中一陣打顫。
嘟嘟!
兩聲過後,電話被接通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楊洋,怎麼了?
一聽不是錢叔他們,而是王哥,我隻能急促的對電話那頭喊道:王哥,工作室這邊出事了,你快報警。
我話還沒說完,又有兩聲慘叫發出,電話那頭的王哥一下就慌了:你那邊怎麼了,楊洋,你沒事吧。
見那瘋子已經放倒了好幾人,我心中一陣著急,也沒心情跟王哥扯下去:沒時間多說了,快報警。
說完,我將手機一丟,抓起地上的電源線就是一拽,好在,這是一個電排的電源線,不然我還真擔心被觸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