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起來後,我也沒有多想,朝著那人就撲了過來,揚手就砍。
我當時真的被他激怒了,也不敢這一斧頭下去,會不會出了人命,全是憑著本能砍出的。
那人似乎感覺到危險,也不管盒子了,側身就向一旁躲去,反手就要扣在我劈空的手腕上。
見他要扣我的手腕,我連忙反手就向上劈去,那人想收回手,卻是遲疑了一下,還是被我的斧頭劃了一下。
鮮血一下就從他的手上濺出,頓時發出一聲驚呼,接著地上微弱的閃光燈,我能見到那人那張猙獰了的臉,正一臉憤怒的瞪著我。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冷笑在我的身後響起,我微微一吃驚,剛想下意識的回頭,就感覺身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紮了一樣。
隨即,就感覺全身的血液似乎凝固了一般,大腦一陣缺氧,全身頓時乏力,我就癱軟在地。
腦海昏沉沉的,似乎壓著一顆大石頭,隱約間,我感覺我被一人提了起來,隨後就不知道怎麼回事了,因為我已經徹底暈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被一陣焦慮的聲音叫醒,我睜開迷迷糊糊的雙眼,就見錢叔一臉緊張的看著我。
看著眼前這張熟悉的臉龐,我忍不住掉下了眼淚,嘴巴一張一合就對錢叔說:錢叔,你沒事啦?
我這一說話,才知道我的喉嚨已經沙啞得難受,錢叔看著我,有些緊張的問我:楊洋,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想說沒事,卻感覺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張了張嘴,隻是說了一個字:水。
錢叔連忙倒了一杯水,就將我扶了起來,將水倒進我的喉嚨中,絲絲的涼意伴隨著一股濕潤就從喉道傳開,很快,我就感覺我的嘴不那麼幹燥了。
又休息了一個小時,我的身子已經有了一點力氣,在錢叔的攙扶下,我靠在病床邊,這才問錢叔是怎麼逃出來了。
錢叔卻搖了搖頭,說他並沒有被綁架啊。
我當時很是不明所以,錢叔不是被綁架了嗎,他怎麼說他沒有被綁架。
錢叔這才告訴我那天的經過,說是那天我送我回家後,就有人打電話要釘一批藥材,錢叔將藥材整理好後,就按照那人提供的地址送了過去,卻在剛進門的時候,就被人打暈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是傍晚了,想通知我們,卻發現手機不見了,後來找到鬼老,這才知道我失蹤了。
而我這一失蹤,居然就失蹤了三天,後來是被人發現我躺在一個垃圾堆裏,並報了警。
鞏風一見是我,連忙就將我送到了醫院,這才通知錢叔和鬼老他們。
錢叔問我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然而我卻隻感覺腦袋很疼,什麼都記不得,隻記得,那天在鬼屋裏,我被人偷襲後,便暈了過去。
我意識的摸了摸我的身上,卻是已經換了一套病人服,錢叔就問我怎麼了?
我就問錢叔:鬼頭神斧和鎖魂針呢?
錢叔搖了搖頭:不知道,鞏風發現你的時候,你身上就連手機都沒有了,更別提那兩樣東西了。
我心中一顫,東西果然被他們拿走了,鎖魂針我倒是不覺得什麼,隻是連鬼頭神斧也丟失了,我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錢叔歎了口氣就對我說:東西不見了就不見了,人沒事就好了。
我能看出錢叔的眼睛裏有些濕潤,他似乎哭過了,我點了點頭,也就沒說什麼。
錢叔告訴我,我並沒有受什麼傷,隻是人太虛弱了,修養幾天就能下床了。
我點了點頭,心中還是存在了不少疑惑,那夥人為什麼知道鎖魂針就在我的身上,還有他們當時明明可以殺死我,卻為什麼又放過我。
最大的疑惑就是,錢叔為何當天早上要將鎖魂針托付給我,隻是當時錢叔的狀態也不是很好,我也就沒有問。
然而,我在醫院的第二天時,卻收到一份神秘的快遞,快遞單上並沒有寫寄件人,反而收件人這邊,不止我的名字,電話,就連我呆在醫院哪間病房都寫得一清二楚。
解開快遞的包裝,裏麵是一個鞋盒大小的黑色盒子,打開盒子一看,我卻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盒子裏裝的竟然是一把黑色斧頭,另外還夾帶著一隻斷掌。
居然是一個人的斷掌,斷口處還有雖然凝固了,但還有少許的血絲溢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