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溯完敗。
之後冥溯在一旁糾結了一會兒後同意十一娘返回凡間見路攫最後一麵。
但是十一娘隻有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一到她的魂魄便會自動返回冥界進入輪回。
畢竟十一娘已經耽誤了太久自己的轉世時間…
司珚覺得冥溯還是太摳門，但十一娘還是欣然接受，在她看來隻要能夠路攫她就已經很開心了。
可司珚還是覺得時間太少…
“閻王那老頭太囉嗦！少廢話快走！”
在冥溯的怒吼中司珚帶著十一娘離開了冥界…
司珚用了最快的時間並根據十一娘的回憶找到了路攫的住所。
如今已是傍晚，書院內的學生都已經走沒了，隻有一個身影在裏麵很是認真的收拾著書架上的書…
司珚打開傘…
“路攫…”
路攫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他沒有回頭，他認為他聽到的也隻不過是錯覺…那個他記憶裏的愛人已經離開了…
“路攫…”
再次聽到以後他回頭。當看到身後的十一娘的時候，手中的書掉落在地上。他想去抱住十一娘，可觸碰到的卻像是空氣一般…
“我已經死了…你忘了麼…”
“十一…娘…真的是你…”路攫抬起手想要去觸碰她的臉頰，可他卻做不到，他們二人隻能這樣彼此看著對方…
“你老了很多…”
“你已經走了很久了…”路攫笑著說道，“倒是你還是保持著以前的樣子…”
“當然了…”十一娘笑著說道…“對了，我給你介紹一下…”十一娘回頭看了一眼司珚。“這是司珚司姑娘，是她幫我找回了生前的記憶，還讓我來見你…”
路攫向司珚投向一個感激的眼神。
“我沒什麼。”司珚笑著說道，“十一娘，你時間不多，還是先將你要說的說完了…”
十一娘點點頭再次看向路攫。
“路攫，從以前開始你便是我最好的朋友，和聞曦相比你穩重很多，所以有很多時候我也願意去依靠你多一些。自從我嫁給聞曦以後我以為我收獲了一輩子最大的一份幸福。可我終究還是最失敗的那一個。我曾認為你將聞曦在外麵和綠蘿在一起的事情是你故意告訴我，好挑撥我與聞曦的關係。可衛莯的事情後我才是死心。寒冬之時除了丫鬟便是你一直來看我，陪我熬過了那段最痛苦的時候。你可以為了我和聞曦的朋友關係鬧翻，而我卻不知該如何回報。我離開聞家，被家裏人驅趕。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你一直陪在我的身邊，照顧我，心疼我。可我卻在知道我真正應該將真心放在誰的身上的時候就這樣離開…我…”
“十一娘…”路攫輕喚了一聲，“我喜歡了你十四年，若是加上你離開以後得這些年那便是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十一娘聽後竟是不敢相信的看著路攫。但更多的是悔恨，更是流下悔恨的眼淚。
“小的時候我總是想比聞曦更加的吸引你的注意力，可那時你的眼中隻有聞曦一個人的影子。你們成親的時候我是可以趕回來，我也想看你穿著紅裝的模樣，可我一想到對方是聞曦我就不願去。那時我想我終究還是沒有比過聞曦。我以為你會很幸福，可當我看到聞曦背著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的時候我真的想殺了他！但我想的更多的還是這件事要讓你知道，我不能看著你被那個偽君子欺騙。但是看到你傷心我又覺得自己做錯了。”
十一娘搖頭，她並不覺得路攫做的是錯誤的。這反而讓十一娘看透了聞曦…
“聞曦納房的時候，你所說四喜時的場景我到現在還記得。那是你最美，最堅定的一次。你做出了你自己的選擇。他休了你，我不認為是壞事，這是我的機會。可看著你一天一天的顯瘦，看著你離開我卻什麼都做不了…我不好不容易才能夠陪在你的身邊，可我卻根本沒有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