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馬小希,今年25歲,跟現在很多年輕人一樣,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普通人,在一家普通的公司做普通的工作,拿著普通的工資,過著普通的生活,普通並且平靜的生活。在和馬揚不同城市的日子,就是這樣子過來的,我已經習慣了。從高中畢業之後,我就跟自己說要努力忘記他,我想我做到了,直到十分鍾前看到佟欽微博上說要去參加他婚禮的文字,我才發現,原來我一直沒有忘記他,或者說,原來我不想忘記他。
我給佟欽發了私信問他要馬揚的電話,或者要他把我的電話轉告給他,私信一直沒有回複,他是在線的,兩分鍾前他才轉發了一條八卦,但是他沒有回複我,也對,作為馬揚的哥們兒,他應該是不會回複我的。我把手機緊緊握在手裏,我不知道哪裏來的自信,總覺得他會打電話給我,他應該會打電話給我吧?我清晰的聽見秒針和分針碰撞的聲音,漸漸害怕起來,又覺得自己可笑,這麼多年沒有聯係了,他怎麼可能會打給我?
我把手機扔在床上,翻箱倒櫃的找出高中時的東西,關於他的東西少的可憐,一張手寫的彩虹歌詞,一封回信,和兩張大頭貼。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翻出來,是想告訴自己這個人已經離自己很遠很遠了嗎?我笑了,把東西放回箱子,把箱子塞到櫃子裏。剛做完這一連串動作,電話鈴聲響起,我緊張的拿起手機,是小顧,也是高中的學長,後來又念同一所大學,甚至工作也在同一個城市,哦對了,他高中時和馬揚關係特別好,隻是後來也少了聯係。
“小顧,怎麼了?”拿起電話,我不知道是失落還是輕鬆。
“佟欽跟我說你給他留言了。”
我愣住了,不知道怎麼開口,小顧是我忘記馬揚的見證者,我卻又要讓他見證一次我是如何忘記自己的誓言的。
見我不說話,小顧替我說了:“你真想去嗎?”
我很詫異他會問這個問題,他太了解我,但是他應該不讚成我去的,想說的話堵在嗓子眼,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你變勇敢了。”小顧似乎歎了口氣,很輕,以至於我不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歎氣了,“隻要你敢麵對就行。”
“小顧,我”
“早點休息吧,馬揚會聯係你的。”小顧匆匆掛了電話。
其實我好像是不敢麵對的,這幾年的日子之所以平靜,是因為我選擇了逃避,逃避關於馬揚的一切。我故作輕鬆的哼著歌,打開佟欽的微博,很容易的就找到了馬揚,置頂的那條就是他的婚紗照,幸福洋溢於表,這一刻,關於他的事情就如電影一樣,在我腦海裏重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