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溪笙起身隻覺後脖頸一陣疼痛,跟落枕一般,下意識地發出一聲呻銀。王佳瑩聞聲看向張溪笙,第一句話便是:“你知不知道你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張溪笙努力回憶著自己昏倒前的事情,突然有些後怕,急忙問道:“那人怎麼也了?”
“死了!”
語畢,張溪笙的大腦瞬間空白,莫名的恐懼和後怕籠罩在自己身上久久不能散去,身體也因此不受控製的微微顫抖。
王佳瑩見狀忍俊不禁,道:“和你開玩笑的!”
聞言,張溪笙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抓住王佳瑩問道:“那人真的沒死?”
王佳瑩被張溪笙抓的痛,道:“你先放開我!抓痛我了!”
張溪笙立即鬆手,眼中急切的想要從對方的嘴中得到真實的答案。可王佳瑩卻沒說話,隻是轉身向後看去。張溪笙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過去,隻見趙東平竟然也在此處。
趙東平笑道:“人是沒死,不過你小子從那兒學來了那些個奇怪的功法,下手那麼狠!除了一個最慫的運氣好點,其他人全部重傷。”
沒有死人對常人來說已經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可對於身為靈師的張溪笙來說對常人出手,別說是重傷,哪怕是威脅恐嚇都是要罪加一等的。因此盡管趙東平給了他答案,可張溪笙的心情還是很沉重。
趙東平見張溪笙情緒低落,便繼續說道:“這個事其實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將功補過還是可以的。”
語畢,張溪笙急切的問道:“怎麼個補過法?”
趙東平並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和王佳瑩對視一眼後由王佳瑩解釋道:“以臥底的身份加入卍教,協助靈捕總局找出他們總壇的地點以及查清他們首腦的真實身份。”
情緒逐漸緩和的張溪笙眼神在王佳瑩和趙東平身上來回掃視,總覺得事情有些蹊蹺,於是問道:“整件事是不是有些太偶然了?”
多年的刑偵經驗讓趙東平察覺出張溪笙已經有些起疑,故而也不再和他兜圈子,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不愧是老張看中的人!我就和你直說了吧!那些混混是我們特意安排的,他們其實也是靈師,所以你的行為就不需要擔心了!”
“你們挖坑害我?”
“怎麼能說是挖坑害你呢?作為普通公民也是有義務打擊犯罪的啊,何況你還是一名靈師,責任重大啊!”
對趙東平的言論張溪笙不以為然,對於懲奸除惡這種事張溪笙向來沒什麼覺悟,可趙東平顯然知道張溪笙不會輕易答應,故而說道:“你要是不同意也沒關係,反正對外我們已經宣布你惡意傷人,並造成人員死亡。”
趙東平這句話徹底斷了張溪笙的後路,可及時如此他也不願如此就範:“你們警匪片看多了吧!臥底?你們自己怎麼不派人去臥底!讓我這個平頭小老百姓去冒險!”
趙東平一臉無奈,道:“要是可以我們怎麼會讓你去,咱們先前派去的非死即慘,現在人手緊張不說,卍教最近又吞並了幾個小的組織,風頭大漲。現在再不想辦法鎮壓鏟除,後果不堪設想。”
“所以你們就挖了個坑給我跳?”張溪笙被趙東平的這番言論氣到詞窮。
趙東平的耐心也快被張溪笙消磨殆盡,故而最後向張溪笙攤牌帶著威脅的口氣說道:“你要是真的不願意也沒關係,我們也可以對外宣布你並沒有將人致死,不過惡意重傷他人這一條你是逃不了了吧!不談別的醫藥費你怎麼解決?”
說罷,趙東平將一張清單遞給了張溪笙。張溪笙接過看了一眼,巨額的醫藥費讓他在心中問候了眼前的趙東平祖上十八代所有人。
過來片刻,趙東平再次開口問道:“怎麼樣,考慮的如何?”
張溪笙看了看王佳瑩,可對方卻有意避開他的視線,裝作沒看到。張溪笙手中緊握著那張巨額的醫藥費的清單若有所思,良久才開口說道:“說說你們的計劃吧!”
聞言,趙東平大喜當即像張溪笙闡述了自己的計劃。計劃很簡單,和正常的警匪片裏麵的套路差不多。
無非就是讓張溪笙背著通緝的罪名逃避追捕,然後在靈捕總局的安排下與已經成功潛入的臥底接頭,然後想盡一切辦法加入卍教,之後就基本上隻能靠張溪笙自己了。
而王佳瑩因為王嘉一的緣故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靈捕,並且因為她與張溪笙之間血誓的聯係,在這次行動中成為了張溪笙聯係人的最佳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