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這點,就算陳小芸是個比吃人的魔鬼還要可怕的角色,張溪笙也要拚死一搏。至少陳小芸在語言方麵還是可以進行交涉的。
黑霧仍舊盤旋在張溪笙麵前的半空中與其對峙,黑霧中也還是不斷的發出嘶啞的怒吼聲,好似再向張溪笙訴說著什麼莫大地怨恨。張溪笙自然是聽不懂的,也沒有心思去明白怒吼聲的含義,而是用餘光仔細打量著咖啡廳內目前的格局,從而規劃出一條又安全又快捷的路線到達陳小芸身前,畢竟這黑霧更懼怕陳小芸。
規劃好路徑後,張溪笙看了眼黑霧,猛的蓄力側身轉了個大彎,然後借著咖啡廳內用來隔離通道的矮牆,輕身翻越再次回到陳小芸麵前。
對於張溪笙的舉動,陳小芸明顯感到有一絲驚訝,但是更多的是麵對唾手可得的獵物時的那種對於獵物垂死掙紮舉動的戲謔。
“現在的情況,難道你不覺得我比它更加的危險麼?”
張溪笙順著陳小芸的目光看了眼幾近狂躁,但麵對陳小芸卻不得不變得溫順的黑霧忽然笑道:“最危險的地方才最安全!老一輩的智慧還是要虛心學習的!”
陳小芸再次放下手中的讀物,輕輕地鼓起掌來。掌聲雖輕,但是對於周圍更加寂靜的環境來說,每一下的拍擊都顯得那麼清脆,響亮。
“不錯!還是有點小聰明的!這樣,不如坐下我們好好談談這次的生意如何?”
“談生意?”看著陳小芸勢在必得的笑容,張溪笙實在聯想不到公司要自己來談的項目和現在的情況有什麼關聯。
“沒錯!談生意!我幫你除了這團黑霧,你給我相應的報酬就好!怎麼樣?”
語畢,黑霧突然暴走起來,發出比剛才更加憤怒的吼叫聲。陳小芸對此毫不在意,衝著黑霧道:“不好意思,我是個商人!誰能出的了我滿意的籌碼,我就和誰做生意。你殺不了他,我就取不到我想要的東西,那麼我就隻能幫他滅了你,讓他把東西給我了!”
“你到底想要什麼?”要不是陳小芸的這番話,張溪笙差點忘記了她的目的。
“你脖子上掛著的那塊玉佩!”
聞言,張溪笙從胸前掏出玉佩仔細觀摩著,並沒有發現這塊玉佩有什麼特別之處。而這塊玉佩唯一的價值應該就剩“傳家之寶”這個名頭了吧。可是根據張溪笙的了解,這塊玉佩並不值錢,甚至誇張點說這還可能是塊假玉。要不是家裏的老爺子非逼著自己戴著,而且又戴習慣了,張溪笙早就想摘了它了。
如今竟然有人要用自己的性命來換這塊玉佩,張溪笙腦中忽然有個極其大膽的設想:“難不成這塊玉有什麼秘密?”
見張溪笙有些猶豫,陳小芸立即明白了原由,道:“你就不要動你那點小聰明,想從我口中套出那塊玉的秘密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不過你要是現在就給我,我不僅可以立馬滅了著團黑霧,而且還可以再給一好處給你。”
“什麼好處?”
“一百萬現金!怎麼樣?”
陳小芸的仔細並不是來源於自負,而是絕對實力下的有恃無恐。張溪笙手中不停搓弄著玉佩,腦中也在不斷的權衡利弊。
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將玉佩交給陳小芸無疑是最佳的選項,況且還能撈到一百萬現金,何樂不為?但是以她的實力直接明搶都可以,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威逼利誘?
就在張溪笙躊躇不定時,陳小芸已經慢慢地向他靠了過去。淡雅的體香緩緩地飄進張溪笙的鼻腔,張溪笙不自覺地多嗅了幾下。香味立馬湧上大腦,張溪笙感到有些迷糊,口中開始不自覺地說著一些自己也搞不明白的話語。
陳小芸緩緩地靠在張溪笙身上,手腕搭在他的肩上,手慢慢地伸向張溪笙脖頸上的玉佩。絲一般柔滑的衣袖被張溪笙的外套勾住,露出陳小芸白皙纖細的手臂。
“給我吧,給我你就安全了,還能有一筆橫財!很好的交易呢!”
陳小芸對著張溪笙耳邊輕聲說道,口中輕吐出來的香氣吹向張溪笙的耳根,讓他差點站立不住,整個身子都酥麻了。
張溪笙不由自主地說了聲:“好!”
陳小芸大喜過望,但還是輕聲問道:“你是同意把這個玉佩送給我了嘛?”
張溪笙已經無法控製自己的嘴唇,緩緩地吐出了個“是”。
半個音還沒完全說出口,隻聽正門出突然傳來一聲巨響,並伴隨著一個少女的製止聲:“不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