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疇父母平時拿著手工到魯虛私商那裏販賣,雖然日子過的拮據,但經常在村裏行好善之事。不論誰家有些困難的事,都會得到範疇父母二人的幫助,卻不曾想兩人老來得子,可能寵溺過加,長大後竟是一個不孝之徒,分毫他們得優點都沒有學到,二人今日又遭到親兒毒打,憤恨交加,口吐鮮血後相約告別了人世!
現在屋裏屋外擠滿了前來吊唁的村民,這些都是些平日裏接受過他們二老幫助的人。薑糾看到眼前場景心中情緒萬千,雖然範疇生前作惡多端,還對親生父母拳腳相向,他本就該死,但殺了此人畢竟是絕了二位的後,斷了人家香火傳承!他們亮明了身份,說是遠方表親,心中滿懷愧疚,和仲由一起半蹲到床前給兩位老人套上幹淨衣物。
做完這些,他們又去村外樹林中伐了幾根粗壯的樹木做成了棺惇,兩人自從來到村子裏後就一路無話,隻不過薑糾心中歎息,仲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看他的眼神,大概也是想親手殺了範疇解恨罷!
因為範疇家族人本就稀少,範父家又絕了後,所以兩人代為發喪,也不需要等吉時吉日,打聽好了範家祖墳的情況,兩人便抬著棺木前往範家祖地為二人下葬。
春秋時期分封之地,君主王權為最,其餘臣民皆為奴隸,而薑糾貴為齊國二公子,身份定當尊貴無比,如今卻能屈尊為二人抬棺,心中愧疚和敬意可見一斑,假如後世有人知曉,必定整理入史,名曰:公子抬棺。不過他當時隱了身份,和他生平過往一樣,後世必定無人知曉罷了,就算會記載入冊,也不過都是些眾人皆知之事!
為範老二人下葬拋去繁禮,仲由隻在二人入土時,頭頂白布,悲哀幾聲以示尊重,做完一切,二人離開了這裏去魯虛中買酒。
遠處臥龍山顛,一人手忙慌亂得看著灶台,有一條小魚正在鍋中歡快得遊蕩,算算時間兩人也快回來了,白聘心裏急切,提劍便砍了過去,不曾想魚兒沒死卻用力過猛一劍便把鍋砍壞了!
“原來做飯竟是這麼困難,早知道就讓薑糾那小子留下了。”白聘看了看桌上黑乎乎地幾盤飯菜,又看了看還在活蹦亂跳的魚兒,喃喃自語道,“看來這條小魚注定不會成為口腹,算了,我且饒他一命,把它放回溪中罷了!”
“你們回來了!”
片刻後,兩人終於回來了,每人手中都拎著兩罐酒水,薑糾看到了桌上的飯菜,眼中充滿不信,“師尊,你為什麼要做木碳烤山藥,木碳烤蘑菇和木碳烤……”
“夠了,休要再多說了,我發現你現在廢話越來越多,皮又緊了是不是!”
白聘惡狠狠的打斷了他,又請仲由入席,幾人拿著碗筷看著黑乎乎的飯菜,卻不知道該如何下口。
正在這時,白聘打斷尷尬的局麵,夾著一塊不知道什麼的物體,放到薑糾麵前,“乖徒弟,你先嚐嚐這個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