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爺的!死老頭,種滿這一院的紫蘭花,自己卻跑出去逍遙快活!如今的紫蘭節,卻要老子我孤家寡人,哼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將那幾壇老酒藏在了哪裏,今晚老子就給你喝光,等你回來後哭都來不及!”
站在院子內微微失神了片刻,葉唐忽然一跺腳,狠狠的說道。
推開屋門,點亮一盞昏黃的油燈,整個小屋之內立刻變得亮堂了許多,兩張簡陋的木床擺放在牆角,屋內還有一張梨木桌子,上麵隻有一個銅茶壺,兩個杯子,地上放著幾個高低不齊的木凳,另外便是一個粗糙的灶台,旁邊放著鍋碗灶具。
將扛著的青皮野豬扔到屋內的一個角落裏,葉唐尋思著明日再將這頭野豬開膛破肚,賣到東林鎮上的徐屠夫,隨手將那柄黑乎乎的長斧扔到了門後,葉唐將腰間掛著的木簍摘下,從中取出那包醬肘子,半包鹽水花生,幾個鹵蛋,還有不知誰扔進去的幾個青梨。
做完這一切後,葉唐冷哼一聲,走到最裏麵的那張木床之下,趴下身子,從最裏麵的角落裏取出一個沾滿灰塵的木箱,打開箱子,兩個黑色的壇子便呈現了出來。
“死老頭!這兩壇子酒你藏了三年,小爺今晚就喝掉一壇,心疼死你!”
惡狠狠的說了一句,葉唐抱出來一壇子酒,將木箱重新推入了木床之下。
隨手拿過一個木凳坐下,葉唐拍開泥封,整個小屋之內,瞬間便充滿了濃鬱的酒香之氣。
“死老頭!居然藏著這麼好的酒!”
葉唐這個被死老頭培養出來的小酒鬼深吸了一口氣,似乎要將這滿屋的酒香都吸入腹中,隨後慌忙不迭的坐在一個木凳之上,小心翼翼的灌下一口酒,又撕下一塊兒尤有餘溫的醬肘子,不由得眯起眼睛,口中兀自歎出了前世之中那膾炙人口的一句詩:“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眼前這個窮酸破爛的小屋之中,縱然沒有金樽,但是有著那死老頭藏著的美酒,有著東林鎮莫胖子的醬肘子,這人生,對於葉唐而言,何嚐不是得意之時?
拋開滿腦子雜念,隻剩下眼前美酒與醬肘子的葉唐,趴在這種自製的梨木桌子之上,暢懷痛飲了起來,不一會兒,已經喝下去大半壇子老酒的葉唐,醉醺醺的趴在了木桌之上。
“唔···美酒美食,可惜沒有佳人相伴啊···”已經喝得有些醉醺醺的葉唐含糊不清的嘟噥道:“老子來到這個世界,大爺的沒有蓋世神功修煉,沒有高人搶著收徒,反倒是遇到一個變態死老頭,這倒也罷了,老子至今連個小妞的手都沒摸過,真是老天不長眼啊···”
就在葉唐醉醺醺的趴在木桌之上說著一番在外人看來極為荒唐之話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響動聲。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葉唐卻抬起了頭,嘴角露出一絲怪異的微笑,低聲自語道:“哪裏來的小毛賊,半夜居然敢來小爺我這裏偷東西?真是掃興!”
縱然葉唐已經喝得醉意惺忪,但是他被那死老頭逼得常年在林內與猛獸相伴,去山中與那些凶殘的強盜流寇廝殺,門外傳來的那點動靜,如何能夠逃脫得了他的耳朵。
葉唐拍了拍腦袋,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就要出門去隨手打發了這個不知從哪跑來的小毛賊,誰料這時,那扇破舊的木門卻陡然間開了。
吱!
原本就破舊的木門,似乎被闖進來之人輕輕一推,便開了,而葉唐則是晃晃悠悠站起來,挽起袖子,就要將膽敢闖進自己院內的小毛賊痛打一頓,然後狠狠的扔出去。
但是,下一刻,葉唐那雙漆黑無比的雙眸,頓時間瞪直了!
乖乖類!莫非那賊老天聽到了自己剛才的罵聲,這就立刻顯靈了?
木門一開,走進屋內的,居然是兩名讓葉唐心跳頓時加速的絕色女子!
站在前麵的那名女子,一襲黑衣,卻更加襯托出了這名女子的肌膚勝雪,一張吹彈可破幾乎毫無瑕疵的臉龐,五官精致,嘴唇很薄,配合上一雙秋水般的雙眸,簡直要將人的魂兒給勾了去!
隻是這名黑衣女子,腰間卻挎著一柄長劍,俏臉寒霜,渾身透漏出一股冰冷的氣息。
而後麵的那名綠衣女子,與前方的那名黑衣女子相比,則要顯得溫婉了許多,一襲綠衣,一張清純到極點的臉龐,小巧瓊鼻,如瀑般的黑發隨意的搭在肩上,一眼望去,如同一個出塵的仙女。
綠衣女子跟在黑衣女子身後,臉上略帶著一絲慌亂,望著屋內的景象,那張清新脫俗的麵孔之上,流露出一絲好奇來。
葉唐原本想要將不長眼膽敢闖入院內的小毛賊扔出去,可如今,兩個如此絕色的女子站在麵前,葉唐不由得停下了腳步,呆在了原地!
就在葉唐發呆的一瞬間,站在前麵的那名麵色冰寒的黑衣女子,卻陡然間拔出了腰間,一道劍影閃過,那柄黑色長劍的劍尖,便停留在葉唐胸前不足半尺之處!
葉唐瞳孔一縮,感受到這股森然的劍意,以及胸前那柄鋒銳的長劍,滿身的醉意,立刻醒了大半!
“女···這位女俠,刀劍無眼,手下留情啊!您是劫財劫色?我絕不反抗啊!”
葉唐小心翼翼的咽下一口唾沫,偷偷的掃了一眼胸前的那柄長劍,臉上露出一絲諂笑苦著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