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草木清香,仿佛有一絲薄荷涼氣,裴君昊搖了搖,裏麵不是藥丸,他攤開手心,往手心裏倒了一點,是淡綠色的膏狀藥物。
“難道,是用在那裏的?”裴君昊捏起一點,在指腹間撚了撚,隻見藥膏滲透進皮膚中,帶著一抹清涼,頗有些滋潤的感覺,忍不住偏過頭,往江絮那裏看去。
要說江絮現在最需要什麼藥?裴君昊覺得,也就是那裏了。
睡得沉沉的江絮,模模糊糊感到下麵一陣發涼,雖然很舒服,但是有什麼東西進進出出,還是把她驚醒了:“啊!你,你做什麼?”
她以為自己又昏睡過去了,那六個時辰還沒完,嚇得一個激靈,半點困意都沒有了。猛地坐起身,隻見裴君昊跪在她兩腿間,掀著她的裙子,手上還沾著什麼,不由得又羞又氣,對他怒目而視。
裴君昊沒想到會驚醒她,見她怒目而視,不由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我,我在給你上藥,絮兒。”
六個時辰的歡好,饒是他竭力溫柔,她那裏仍然是受了傷。裴君昊想來想去,這藥應該是用在這裏的,因此也沒叫醒江絮,以免她害羞,直接就給她上藥了。
“上什麼藥?你哪裏來的藥?”江絮漲紅著臉道。
裴君昊舉了舉手裏的小瓷瓶:“冷子寒給的。”
江絮的臉上頓時爆紅:“你,你居然還請冷公子給做了這種藥?”
“我沒有啊!”裴君昊脫口想說,是冷子寒自己給他的,他根本沒去要。隨即,念頭一頓,感覺到不對——冷子寒操這個心幹嘛?!
他此時才回想起來,冷子寒一早就給了江絮補充體力的藥,中間又幾次給兩人送水送食物送藥,末了又特地去配了這個藥——他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你還狡辯!”江絮隻聽他說了半句,一個字都不信,攥起拳頭就捶他,“你丟死人了!這也要拿去說!”
裴君昊隻覺冤枉啊,他真心是一個字都沒提,冷子寒想得比他還要周到,簡直詭異極了!
但他解釋出來,恐怕江絮也不信,因此挨了幾個拳頭,才湊過去抱住她道:“我錯了,好絮兒,你別動了,都累壞了。你躺下,我給你上藥。”
“呸!”江絮本來已經歇了拳頭,聞言又給他一記,紅著臉道:“你出去,我自己來!”
裴君昊被她捶了幾下,又看她一臉羞惱,終於不敢放肆,把藥膏交給她,然後出去了:“我給你守門。”
“用你守?”越說越不像話,江絮忍不住白他一眼。然後躺好了,忍著羞意,自己上起藥來。
裴君昊走出帳子,便一手抱胸,一手摸起下巴,思索起來。冷子寒這小子,周到得未免過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