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幹什麼?”裴君昊揮開走過來的下人,狐疑地看著南疆公主。
南疆公主抬袖遮麵,咯咯一笑,側頭媚眼看向他道:“你瞧瞧你身上,簡直髒死了,不沐浴更衣,怎麼能行?”
裴君昊低頭看看身上襤褸的衣裳,又抓過肩頭的頭發在眼前打量,頓時有些羞窘。他之前糊塗了,忘了自己眼下是這樣一副鬼模樣,竟抱著絮兒走了一路,也不知絮兒心裏有多嫌棄他?
想到這裏,他鬆開江絮,對南疆公主拱了拱手:“多謝公主。”
“不客氣。”見他識趣,南疆公主笑得更開心了,連連揮手叫下人把他帶下去了。
裴君昊自從發現自己渾身髒不可聞之後,便羞於再看江絮,因此錯過了她眼中的擔憂,轉身跟著下人出去了。
一時間,殿內隻剩下南疆公主和江絮兩人。
南疆公主的臉色一瞬間便沉了下來,冷冷打量著江絮,綠豆小眼中閃動著陰冷殘酷的光芒。
江絮心裏咯噔一下,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她想起來裴鳳隕對她說過的話,前世裴君昊成為了南疆公主的駙馬。莫非,南疆公主剛才看上了裴君昊?所以才叫他去沐浴?
裴君昊的相貌如何,江絮是一清二楚的。一想到他沐浴幹淨,打扮整潔地回來,頓時頭皮直發麻。到時候,南疆公主見了他,還不得跟蒼蠅見了肉似的?
不,不能讓他成為南疆公主的駙馬!
江絮低頭思索的時候,南疆公主一直打量著她,沒有挪開視線。
僅僅是一個晚上的工夫,她就對那小賊死心塌地,難道那小賊在那方麵的功夫比較好?
南疆公主是知道江絮身份的。嫁過人的女人,一旦對另外的男人死心塌地,隻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那個男人的活好。這讓她不禁咽了下口水,心裏升起幾分期待。不知道比起她的男寵們,誰的本領更好?
一直欲嫁心上人而不得,南疆公主並沒有屈待自己,從十五歲開始便養了一群男寵,一開始是為了氣她的心上人,後來始終沒有作用,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了,滿南疆國挑選年輕力壯的男人,養為男寵。
不論如何,江絮是不能留了。南疆公主眯了眯眼,膽敢提出做她的幕僚,這個女人既膽子大又有心計。隨即,又皺起眉頭。她的容貌還沒有變成想象中的那樣,一時半會兒倒是不能把江絮怎麼樣。
那就等到一個月後,她恢複了容貌,便把江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