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狂風暴雨漸漸有所減弱,但是依舊灰蒙蒙的,沒有人想出來逛街。
不一會,四個人的身影就落在了莫府。
“可惡,被那老頭騙了!”颶風恨恨的罵道。四人進門一看,早就沒了影子的莫府隻剩下成堆的卞皇軍屍體,以及昏倒不醒的下人。
“當初被他的氣場所迫,沒精力辨真偽。當初隻要念頭一想就會奇怪,哪個人可以在中州一瞬間到這南界。”風首可惜的說道,“他們逃了,我們分頭去找吧,應該就在附近。那莫飛還有重傷在身,那玉一定要拿到。”
“那老女人還是留了一手,估計那玉被她拿去了也不一定呢。”風公子似笑非笑的說道。
“不會的。”風首肯定的說道,“她還沒有這個本事,最多也就是知道那塊玉很了不得。可是,依她的性格,不會拿的。不過,她把那塊玉給了莫飛就別有用意了。”
“她不是也完成了當初的條件了嘛,也不算違約。我認為那玉就在莫飛身上,所以隻要找到莫飛就行了。至於那莫騰,能殺則殺了。相必對於中州莫家會是個不錯的打擊吧?”趙天順著風首的意思。風公子、颶風、風首會意,朝三個方向散去。趙天卻留了下來,若有所思的看著耳玲,神秘的笑了笑。
風公子一副悠閑的姿態,並沒有去追莫騰,而是走向了皇宮。雨水根本進不了他的身,風公子如微風般在地麵上飄著前進。
卞皇宮早已被千人煉字師不對給包圍了,裏麵卻在屠殺。鮮血順著雨水已經趟滿整個護城河,沒有任何憐憫,屠殺這一切。
卞琴就跪在長長的階梯上,她想死,看著這一切,無能為力。最疼愛她的父皇死了,如今疼愛她的哥哥死了,她非常討厭的弟弟也死了,欺負她的姐姐死了。。。她滿眼的世界都是死人!也都是她的親人。
她的心像是沒法跳動一般,為什麼那些人不來殺了她,為什麼老天要這樣折磨她,為什麼不讓她一死了之?
一個聲音傳到她的耳裏,“想複仇嗎?”卞琴機械地轉過頭,入眼的是莫飛的好朋友,在她眼裏是如此。
“你是誰?”
“想找莫飛報仇,想要找這些軍人報仇?看得出來你很想,而我風公子就是這麼助人為樂的人。本公子可以幫你,你相信我嗎?”風公子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卞琴搖了搖頭,這眼前之人,很明顯也是她的仇人,莫飛更是,還有這血洗她家人的煉字師們。都得死!這是她心中唯一的執念。她閉上眼,聽著慘叫聲,忽的睜開眼,“我需要你的幫忙!”聲音透著刺骨的寒冷。
“爽快!本公子就喜歡和爽快人說話。來人!”風公子大笑開來,立馬就有一位煉字師過來招呼,“將這位公主好生伺候,少了一根汗毛為你是問!”
“是!”那位煉字師對卞琴用了一個請的姿勢。卞琴默默地沒有任何話,跟著那位煉字師走開,一路上,充斥她耳膜的全是她親人的慘叫聲。她終生不忘!
莫府。
趙天一個人慢慢的走進莫府,踏過被颶風殘忍殺害的丫鬟小翠的屍體,經過昏過去的耳玲旁邊,踏過成堆的卞皇軍的屍體,踏過莫府的大門。進來了,漫不經心地,像是在醞釀著什麼。他的雙眼緊緊地盯著這群昏過去的下人們,當初是風首將這群下人聚在了一塊,當然另有深意。
莫飛在暗處一陣冷汗,自己做出的這個決定,無疑是在賭博。他緊閉著雙眼,希望這個趙天不會濫殺無辜,放過這些下人。
“以你重傷的情況。”莫飛的心一顫,趙天斷了一下,“在如此短的時間裏,不會逃得很遠,這是不爭的事實。”
“看到門外昏過去的小姑娘就以為我們不會濫殺無辜,還是看見風首將軍將這些下人聚在一起卻沒有殺掉而不會濫殺無辜?”趙天一句句說道此刻莫飛的心坎裏,他就是以這幾點判斷不會濫殺無辜的。可是!趙天竟然立馬可以看出莫飛的心裏,可是何等的判斷力!莫飛漸漸心裏有了膽怯。
“真是愚蠢呐,莫小弟!”趙天突然轉到門外,踢開成堆的卞皇軍的屍體。莫飛傻傻的愣在這裏,一點都不敢相信,他已經想到了可能會有人想到濫殺無辜一點。可是,為什麼!他幾乎都屏住了所有呼吸!
趙天看著莫飛臉上呆滯的笑容,他笑了,笑得很是大聲,“這點你都能想到,憑什麼我就想不到!自作聰明可是會付出代價的。”趙天伸出右手食指,挑著莫飛的臉蛋,可惜道:“多麼一張精致的臉蛋,如果沒有這淚痕,沒有這鮮血,沒有這淤泥。相必看著這呆滯的臉蛋又是另一番心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