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看方寸山那邊的一眾弟子,最顯眼的莫過於坐在老油頭身邊的那名壯碩青年,這個人看上去很奇怪,肌肉暴發的有些異常,渾身都是大塊頭,而且皮膚發紅,連眼睛也是血紅血紅的,看上去,就好像一頭隨時都要撲上來咬人的野獸。
“趙呂,煉化靈獸的感覺如何啊?你看你現在像什麼樣子,人不像人,獸不像獸,真是畜生不如啊,就這麼急著提升實力?怎麼,想趁這次機會壓死我?小心引火自焚啊。”張焱直接點破了這人的身份,毫不留情的說道。
“我雖然自絕後路,可我至少還能活著,但是你,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趙呂說起話來甕聲甕氣的,有種拚命壓抑的爆裂感。
明揚算是明白了,這家夥剛剛煉化了靈獸不長時間,修為還沒有徹底穩固在靈師境界呢,體內的靈氣比較暴躁,和靈獸相互融合也得需要一個過程。
如此一來,這小子豈不是自身就是一個隨時都會爆炸的炸彈?修為雖高,但卻不穩,這可是極大的隱患啊。
與此同時,雙兒的氣息也是有些躁動了,這個趙呂的血氣異常濃鬱,修為又已經突破到了靈師境界,對雙兒來說,無疑是一頓美餐。
落座,明揚自然而然的拉起了雙兒的手,手心裏有種令人心安的溫度,雙兒漸漸的穩定 了下來。
“想殺了我,你大可以來試試,一個為了爭一時之義氣而自絕後路的人,還不配做我張焱的對手。
趙呂,我現在真是特別慶幸,自己選擇了一線天,而不是那個垃圾的方寸山啊,門主為了與對手爭鋒,不惜犧牲弟子的前途與未來,這算什麼狗屁門主,真是禽獸不如啊。”張焱大聲說道。
一線天弟子們更是毫不掩飾的哈哈大笑,一時間,方寸山的弟子都是捏緊了拳頭,發出嘎巴嘎巴的響聲。
“張焱,你的處境難道就比我好?你是一線天四大首席弟子之首,假以時日,一線天門主之位必定歸你,可突然冒出來一個乳臭未幹的毛頭小子,居然就一躍成為了少門主,而且還是門主之位的唯一繼承人。
你這個大弟子啊,也算是白當了,辛辛苦苦效力了這麼多年,卻是為他人做嫁衣,你天生就是伺候人的狗命。”趙呂回敬到,也是看準了要害,上來就試圖挑撥明揚和張焱之間的關係。
“我還真就是伺候人的命,我願意,我認了,再過十年二十年,不用門主出手,我就能帶人滅了你方寸山,到時,我在你方寸山的地盤上作威作福,而你,隻能淪為階下囚!”張焱不甘示弱。
“可你,活不到十年二十年之後了。”趙呂冷冷的說道。
“行了,趙呂,何必和一個死人多費口舌,老夫更為關心的還是那個少門主,老夫所料不錯的話,那個修為隻有一級靈者的小子,就是你們一線天的少門主吧?”老油頭出聲點破,方寸山的弟子又是一陣嘲笑。
“不錯,這位正是我們一線天的少門主明揚,不知你這老狗有何見教啊?”應天籌問道。
“帶出來鍍金?小心是來送死啊。”老油頭陰陽怪氣的說道。
“來送你們方寸山的這一百弟子全體上西天啊。”應天籌回應道。
雙方劍拔弩張,已經到了一言不合就開幹的份上,可明揚和雙兒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應天籌身邊,一言不發,就像一個再平常不過的普通弟子。
正在此時,樓梯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跑上來的是一個身穿錦衣的男子。
“太子殿下有令,請一線天少門主明揚、方寸山首席大弟子趙呂到寒月山莊一聚。”錦衣男子振聲說道。
“宗派大賽還沒開始,太子殿下就發出這樣的邀請,似乎於理不合啊。”應天籌沉吟道。
“太子殿下仰慕各大門派年輕一輩中的風流人物,特此聚會,也是想一睹各位青年才俊的風采,這對所有參加聚會的人來說,也是好事一樁,我話已經帶到,至於參加還是不參加,你們自己看著辦,告辭。”錦衣男子丟下一句話,轉身離開,竟是一點也不給應天籌麵子。
“嗯,去去去,趙呂,現在就動身,太子殿下有請,當然得去,快去!”老油頭忙不迭的說道,眼睛都笑的眯到一起去了。
看得出來,這錦衣男子對應天籌有敵意啊,想想也是,這幾年各大門派都是悄無聲息安安靜靜的,隻有一線天頂風作案,封了一個少門主,還是門主之位的唯一繼承人,這不就是明擺著要搞事麼?
當今國主生性多疑,最忌諱的就是有人搞事啊。
“明揚,你也去,正好見識見識當今明月帝國的青年才俊。”應天籌說道。
“弟子遵命,雙兒,我們走。”明揚拱手領命,說道。
“少門主,我和你們一起去。”邱若怡急忙說道。
“你留下,有穀主看著你,我才安心。”明揚搖了搖頭,直接是和雙兒轉身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