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燁琥珀又重新沉淪於那花天酒地裏,比以前更甚,甚至流水殿的女子一個比一個美麗,一個比一個妖豔,一個比一個……穿的少。
自從他狠狠的拒絕辛麒之後,他將之前散去的侍妾都招了回來,他是珀殘城的殿下,他想做的事情沒有誰可以攔著,就算辛麒說寵幸一個殺一個,可他什麼不多,就女人多,他愛殺多少殺多少,而這好歹也是珀殘城的地方,辛麒就算仗著小玖默許,也不可能隨意的胡作非為,於是,流水殿夜夜笙歌,胭脂熏香飄揚千裏。
花燁琥珀就是不信,這個人是來真的。
就算是來真的,他也要把他逼回假的。
而自那一日過後,與他共枕的又變回了那些鶯鶯燕燕的女子們。
辛麒的東西被他扔了出去,毫不留情的關在了門外。
紅塵錦世好,莫道不愁恨。
歌伶的歌聲飄遠悠揚,花燁琥珀入目皆是女子的薄紗,再也看不見那男子的錦袍鋪地,還有那總是讓他又驚又慌的纖/長手指。
女子們乖巧又伶俐,比以前還要會討人歡心,斟酒削果,伺/候的服服帖帖。
身段苗條,玲瓏美麗,凹/凸有致,漫柔而軟。
花燁琥珀看著身邊圍繞的女子,也記不清這已經是第幾日。
以前的時候,似乎也是這般鶯歌燕語,可為什麼現在總是有那麼一些不一樣?就算看著這些美麗的麵孔,他似乎也不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一閉眼,那個混蛋的影子竟就已經在眼前晃來晃去,讓人好生討厭。
花燁琥珀深深的抿了唇,手指伸出,然後隨意抓住了身邊一人的纖腰,摟進了懷裏。
屋內的女子幾乎都隻著了一層薄軟紗衣,裏麵突兀有致的身段清晰可見,被攬進懷裏,隻一聲嬌嗔,便順勢貼在了花燁琥珀的匈口之上,水一般的手指輕柔的勾勒在他的衣襟邊,等待著下一個動作。
被殿下寵/幸的女子都是榮幸的,就算什麼也得不到,也無怨無悔。可花燁琥珀就是那樣的人,能讓女子蜂擁而來,心甘情願的為他付出一切,飛蛾撲火,在所不惜。
其他歌伶舞女侍妾見此,更肆意的賣弄起風//騷,載歌載舞,香肩外露,分外誘人。
花燁琥珀淡淡的笑了笑,撫了撫女子的發,可卻突然沒有了繼續的穀欠望,他定定的看著女子分外嬌豔的紅唇,卻發現自己竟一點也不想吻下去。
究竟……什麼地方不同了?
這般的想法漸漸騰起,讓他心裏隱隱狂躁起來,眉頭輕蹙,正要散退正在載歌載舞的排場,卻聽外麵侍衛低呼:“辛麒大人,殿下吩咐,您不許進去……啊……大人……”
聲音還未落,門已經砰的一聲被撞開了。
以辛麒的身手,若是想進來,有侍衛攔著,亦是沒有作用的。
他已經被拒絕在門外五日有餘,這些天下來,他已經給了琥珀足夠的時間去思考了。明明還想讓他自己能更透徹的明白,可他似乎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了,更是等不及……
辛麒錦白色的影子出現在門口,周圍的歌舞頓時也停了下來,隻一刹那之後,那些幾乎未著片縷的女子們驚慌尖叫,紛紛躲進花燁琥珀軟榻身後的空隙裏,擠作了一團。
花燁琥珀微微一愣,原本是想要推開女子的動作突然便變回了攬住了的姿勢,異常曖昧的將那幾乎暴//露的女人摟在懷中,半撐著頭,微微一笑:“夜半歌聲,莫不是辛大人按捺不住,也想和我同歡?我不介意賜予你幾個漂亮的舞姬……”
“琥珀!”辛麒的聲音有些沉,鋒利的眸子輕輕的掃過屋子裏的一切,氣息隱忍,卻異常壓迫。
花燁琥珀被那雙眸子盯的難受,索性不去看他,將視線定在懷中的女子身上,輕輕的吻了她的唇,隱忍著匈口翻滾的情緒,道:“辛大人,我的小美人似乎已經等不及,你這時候闖入,恐怕不和規矩。”
正說著,手腕卻已經被狠狠的提了起來,辛麒走步上前,桎梏住花燁琥珀,又淡淡的看了一眼旁邊那女人,便立刻讓她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他低低一聲淺斥:“都滾出去。”
“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敢走?!”
花燁琥珀終是怒了,他握住美人想要起身離去的肩頭,卻是用了幾乎要把骨頭捏碎的力道,美人差點痛的昏死過去,卻在兩位大人物麵前,不敢吭上半聲。
“我有話同你說。”辛麒看著他。
“現在亦可以講。”花燁琥珀絲毫不退讓。
“琥珀,你要任性到何時?!”辛麒鳳眸漆黑如幽潭,緩緩俯下身,停在了與他嘴唇盡在咫尺的距離上。
那味道熟悉而清淺,卻混合著比想象中更灼/熱的溫/度,一點一點的撲撒在花燁琥珀的臉上,有那麼一刻,他的心突然就跟隨著這熟悉的氣息而狂跳起來,可花燁琥珀依舊是驕傲張狂的,女伶們都睜著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他亦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一股氣,手一揚,猛的扇在了辛麒的臉上。
“任性的是你!!!”
低怒的嗓音,伴隨著脆生生得一聲響。
震的四下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