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那小灰袍麵容,他不一樣吻的下去。
木小錦看了看天色,抿了抿唇。她知道自己一定找得到他,這一次她一定不會再放開他了。
他用那樣的方法懲罰她,又寵溺她。
她已沉溺,思念的洪流一發不可收拾,眼淚什麼也代表不了,她隻想見他,隻想見到他。
她一定見得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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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經過清晨,可整個滄封山還籠罩在雨中,昏昏暗暗。
正要擺攤的農戶居民看了看這趨勢不禁都搖了搖頭,紛紛閉門休息。四下行走的人也少了不少,油紙傘一頂一頂的撐起來,五顏六色的讓雨水趟過。
醉翁樓依舊酒香四溢,裏麵多餘的商隊行人比比皆是,談天說地的也不乏少數。
這裏倒成了滄封山最熱鬧的地方,幾個手腳麻利的小兒穿梭於幾個堂桌周圍,掌櫃優哉遊哉的坐在櫃前翻賬本,喝小酒,旁邊一杆銀煙槍,還有專門用來找錢的幾粒碎銀。
便是在這時,一個灰色的小袍子緩緩而進,飄到了掌櫃的門前,掌櫃一抬頭,便見了對麵那個摸樣乖巧的女子,麵色清冷,穿著樸素,可就是讓人移不開眼。
他楞了楞,直到那小個頭淺淺一笑,便似流光溢彩,隻見她往菜譜上胡亂一點:“這些菜我都要。”
掌櫃連忙回過神,陪笑道:“當然可以。”
心裏卻暗暗納悶,怎麼這個場景像是在哪裏見過,可他又想不起來,會是在哪裏見到過這麼美貌的女子來。
木小錦從口袋裏掏出一顆翠色瑪瑙,然後伸手遞了過去,“夠麼?”
掌櫃一見,腦子瞬間一熱,差一點連手都抖了,這瑪瑙色澤鮮亮,一看就是上等貨,而打磨精細,上麵的一個角落處,有一個小小的“齊”字,那可是公子齊的珍品!
他笑臉幾乎便要開了花,直直的抬手去接,嘴角直笑:“夠了夠了。”眼巴巴的便盯在那翡翠的小東西落下,可就在那一瞬間,那小個子手指飛動,劃做利刃直直的攫住了他手腕上跳動的脈搏處,不著痕跡的擋住了掌櫃的錯愕表情,她輕輕笑了笑:“那我還想買一些其他的東西,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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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滄封山,真正了解整個時局動向的人,並不是那說書八卦騙人演戲的劉狗嘴,而是那醉翁樓的老板。
這裏的每一個人隱藏都是深沉,那越是低調的人,興許才越有本事。
木小錦掌握了那十萬大軍的動向,以及滄封山的幾個出口,還有要回到珀殘城的必經之路。
如她所想,那大軍大部分埋伏在了那,還私自設了路口,一輛馬車一輛馬車的探查。城內已經有許多西泱的探子,埋伏在各處,專門調查那兩父子同行之人。
這樣的情形自半個月以前便已經有了。
可她在那滄封山上,拒絕去聽關於花玖卿選妃之事,所以她現在一點也不知道。
若是被那十萬大軍找到,他怎麼逃得出去?
木小錦被著七層高的大食盒,躍於那一棵一棵的大樹之間,樹蔭錯落,像一泓輕飄飄的雁。
對於滄封山,西泱還是有顧忌的,他們不敢貿然前行,隻如銅牆鐵壁一般守在了外圍。
雨已經停了,木小錦站在大樹的頂端,遙遙的看著遠處,那屬於首領的營帳,而那裏裏外都有若幹支身著盔甲的強兵駐守,一個一個瞪大了銅鈴般的大眼,每一個進去之人都會仔細盤查的拷問,送食物之人也會嚴密的檢查盒內食材。
木小錦無法接近,隻好遠遠的看著,怕驚擾了他們,而逼得花玖卿出現。
而滄封山那麼大,她也無法一寸一寸的去尋他躲藏的地方,而就算找到了他,可也無法從這裏安然退出,這十萬的精兵強將,必須得亂。
便就在這時,一抹白色又高傲的影子出現在她的視線之中,那是一個女子,騎著同樣高傲的馬兒,緩步踏行在一個將軍模樣的人旁邊,她和那人行走在駐紮營帳之外,卻又像是在爭吵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