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錦一愣,麵色有些譏誚:“你說解毒?”
鬼醫謝天硯都要治上許多年的毒氣他竟然大言不慚的說要替她解開?
他隻讓她幫忙一個月,那便是意味著,他能夠在一個月裏解開麼?
如此可笑的話,讓她怎麼能相信。
“天底下,能治毒的人可不止謝天硯。”元子攸也沒有回頭,也絲毫不惱她諷刺的質問,他說到便會做到。
更何況,他等這一日等待了許久,便是為了她。
那一路而去,竟然是後山的溫泉藥池。
元子攸將木小錦拖到池邊,將幹淨衣服放在青石台上,便要去解她胸前的絲帶。
麵前的小狼狗一臉警惕,兩隻爪子緊緊的扣住他要繼續的手,元子攸垂眸,騰出一隻手將她的兩隻手給扣住,然後一邊解一邊道:“我並不是一個喜歡強迫別人的人,如果你不願意,我不會強迫要你。”
頓了頓,幽幽的看著她:“而且,我對一個帶著麵具的女子並不感興趣,我想要的,是麵具之下的那個她。”
木小錦被他安靜卻霸道的桎梏在掌中,他的動作熟練而順暢,她隻覺得,她明明從來都不曾認識過他,為何卻又比任何人都熟悉似的,她就這麼死死盯著他,一瞬不瞬的想要將他看透。隻是頃刻之間,她已經被剝的隻剩下了一條單薄的肚兜和短小的褻褲。
“進去。”
元子攸難得的被看的有些不自在,抬手將她推下水,自己竟也脫了外套走了下來,水浸透了他的軟衫,幾乎整個貼在了皮膚上,他的手指尖上不知道何時出現了幾枚銀針,他板過她倔強的肩頭,讓她背對自己,隔絕了她所有的探究,而銀針飛動,瞬息插入了幾個大穴,繼而手掌覆蓋上了她的背脊,一點一點的往上推移。
木小錦隻覺得全身一暖,氣息橫串,像是要將自己裂開一般,而這樣的衝擊來的太快,她便是根本無法招架,水流若沸騰般劃過她的肌膚,像是撕絞的疼。
正當她連站立也困難的時候,身後的手掌驟然放的輕緩,元子攸溫熱的氣息貼進她的耳邊,像是蠱惑和誘導:“放鬆。”
奔騰的水汽一點一點的浮起來,在微冷的風中幻滅出一團一團白色的霧氣。
木小錦額角浸透出了汗,全身都像是被針刺過一般虛軟,似乎觸碰一下都會痛到骨髓,可他的動作又是如此輕柔,帶著暖意拂遍她的全身,拂過她每一個傷痛的地方。
她不知道他為何會突然出現在她的世界裏。
更不知道為何他會如此費心費力的來救她。
謝天硯說,江湖上那個元子攸,是一個狂狼又奢侈的瘋子。
他為了他的兒子,可以做出任何的事情。
所以,他現在做的一切,都隻是為了那個小小的元子鈺麼?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小錦搖搖晃晃,終是支持不住,虛脫的往後倒下,十個手指尖都已經被元子攸刺了破,此時此刻正聚集著漆黑的血液,一點一點的往外流淌著,在溫熱的藥池中暈染開詭異而妖嬈的弧線。
元子攸輕輕的接住了她,像是接住了一片羽毛。
“第一次都會很疼的。”他抱緊了她,垂眸看著她緊緊閉著的雙眸,那眉頭依舊擰著,似乎依舊深陷在那疼痛裏,拔不出來。
於是他低頭吻了她的額,輕輕的撫平她皺成一團的眉心。
“給我時間,你一定會好的。”
他像是在篤定的告訴她,又像是自己輕語喃喃。
“……小騙子,你一定會好起來的,然後我們永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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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漓死死的咬著唇,看著窗外一望無盡的雪景,眸色冰涼,一閉上眼,腦海裏卻盡是那個灰色矮小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