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一隻手一下便緊緊的兩隻手掌,而兩外一隻手停頓在她的腰際,卻是沒有繼續往下。
一切似乎就那麼戛然而止了。
可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覺還是讓木小錦呆滯,她臉色發白,鼻尖傳出輕輕的喘息。
元子攸突然俯下身,唇瓣貼上了她的耳垂,輕笑出聲:“小團子,沒有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耗便是。”
他一出口,連稱呼也變的親昵。
小團子?
見鬼的小團子。
木小錦咬牙瞪著他,卻是發現他的眸陰鬱而哀傷,可是沒等他看得仔細,他已經側身躺在了一邊,伸過手攬住她的腰際,從後麵抱住了她:“你累了,睡覺。”
她本能的一縮,想要掙紮,眼前卻是落下了一個東西,讓她生生的怔在了原地。
“你若是要亂動,我就毀了它。”
元子攸的聲音從腦勺後麵飄過來,帶著一絲慣有的清淺和威脅。
她怎麼會忘記了呢?他便總是如此的會談條件,連謝天硯被他製的服服貼貼,更別說是連吵架都不會的自己?
可是看到那個東西的一瞬間,她還是憤怒了起來,像一隻發狂了的小獸,呲牙咧嘴的便是要去搶:“還給我!!!!”
那是她最珍貴的東西。
那是花玖卿刻給她的人偶。
她從珀殘城的皇宮出來的時候,便實現將它交給了老神醫,囑托了他一定要放在自己身邊,就算是死了,也要葬在一起。
可是來到滄封山,她又不敢去時時刻刻去看,害怕看了,她便再也忍不住,會衝出山下,讓那無盡的思念隨著她的血液一同回到珀殘城,回到那個人的身邊。
她是想他的。
可一次次從那被撕裂瓦解般的劇痛之中抽回神,她便再也不敢去看木偶的臉,再也不敢去抱著它去沉睡,那樣噬骨的折磨她受不了,哪怕多看一眼,她都會讓眼淚潰不成堤。
所以,她將它放在了一個小木盒裏,墊了好幾層的錦布,又在床底下挖了一個坑,然後小心翼翼的藏了進去,埋進心底。
若是有一日,她能夠離開這該死的地方,重新呆在他的身邊的時候,她會把它挖出來,和她一起回去。
“把它還給我!!!”木小錦的聲音已經透露著一絲沙啞,她瘋狂的撲過去,想要抓住那揚起的木偶娃娃,元子攸卻在她要觸碰之時,手一揚,翻身退到了她的遠處,她便跟隨反撲而來,卻像是被他用計戲弄,直接撲到了他的懷裏。
元子攸順手一攬,便抓住了她的腰,抵上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像是逗小狗一般,將那“骨頭”放進了她的懷裏,隻是一個瞬間,她便是乖巧又安分下來,收緊了她的尖嘴獠牙,緊緊的蜷縮著那麵容模糊的人偶,什麼也顧不得了,隻緊緊的捏緊了它,揉進懷裏。
元子攸靠著冰涼的牆壁,又把被子往木小錦身上裹了裹,緩緩的揉著她絨毛般的發,那“訓狗”與“訓女人”的方式,他可是都特意去學過的。
為了她,他學會的東西成千上萬。
他說過,如果她還活著,如果還能找到她,他一定會緊緊抓著,再也不放開。就算做一切他不願做的事,給一切他不能給的東西,似乎也完全不是問題。
如今近在咫尺,他要做的還有很多很多……
現在的,遠遠不夠……
元子攸頓了頓,胸口的地方似乎是被什麼滾燙的東西打濕了,可他又不敢替她去擦,他害怕自己手指那輕輕的一拂,恐怕便會讓他把持不住,而暴露了他無盡的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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