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錦盯著他,一字一頓道:“……我忍不住。”
那樣奇妙的話從她絕美又清冷的表情裏冒出來,著實有些格格不入。
可是又是合情合理,讓人找不到詞去反駁。
樓七為難了好一會,然後掀開簾子和馬車外的人說了幾句,然後馬車便是停了下來。
車簾掀開,外麵果然已經天黑,周圍盡是密密麻麻的樹枝丫,草叢連綿,看不到盡頭。
樓七想背她下馬車,木小錦抿了唇,隻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腕上,然後一步一步的挪了下來。等雙腳落地,也費了她不少的功夫,如此簡單的一個動作,她竟然也得微微喘息才能緩過神。
現在的她像是一個廢人,可是,廢人,卻不代表什麼事情也不能做。
“王、王妃,您確定要在這裏……那個?”
木小錦點點頭。
樓七隻得扶著她走向草叢深一點的地方,直至那馬車上的微弱的光亮已經看不到,木小錦示意他帶著她拐了個彎,停頓在一棵大樹的背後。
夜晚的林子黑漆漆,隻是適應了黑暗的雙眼已經能看得清對方的輪廓。
“那王妃,我就在不遠的地方等您,您好了叫我。”樓七有些局促道。
木小錦抓住他袖子的手卻沒有放開,然後微微喘了喘氣,道:“可以幫我麼?”
“幫、幫幫幫幫幫、幫您?!!!”
“……這身紅紗太過繁複,我解不開……”
黑暗裏,樓七的臉色看不出是紅是白,卻是更加驚慌失措了一般,連手指都僵硬了:“小、小的怎麼敢碰您……小、小的不敢……”
“我允許你。”
於是,一句話便又將他堵了回去。
樓七顫抖著一雙手,伸向木小錦的那層層紗衣,手指尖剛剛觸碰到那柔軟的肌膚,又立馬縮了回來,有些慌張道:“王、王妃,該、該解開哪裏才對?”
木小錦指了指衣服裏的一根帶子,“……應該是它。”
於是,樓七隻好摩挲著探向那繩帶的地方,木小錦的手放在他的肩頭,幾乎將整個力量都倚靠在他的身上了,撲鼻而來的香味掩蓋了周圍野草的味道,幽幽的香。
木小錦眨了眨眼。
少年似乎還專注於如何解開那繩帶。
而她麵色漸漸的變的冰冷。
一雙黑漆漆的眼睛也漸漸的沉了下去。
樓七弄了好半天,可卻也沒弄出個什麼來,正要抬頭詢問,脖子卻被一雙冰冷的手指給掐了住,準確的按在了動脈上。
他一愣,猛的抬頭,便是發現,麵前的女子亦直直的盯著他,冷風輕輕的從耳邊吹過,帶著淒涼而蕭瑟的嗤啦之聲,灌過空洞的樹林。
“你是誰?”
女子的聲音清冷而刺骨。
她的手掌軟軟的無力,可那指間卻鋒利的像刀子,一動,就能將他的喉嚨割破一般。
少年慌忙道:“王、王妃啊……您、您是什麼意思啊……小的隻不過是一個小流氓,哦,不……還是您的小跟班,還能是誰……”
“……你不是樓七。”
木小錦肯定道。
雖然同樣會說話緊張結巴,同樣會驚慌失措,可她所認識的少年樓七說話眼睛是躲閃的,害怕的,甚至小心翼翼的……可現在的他,雖然表情慌亂,眼神卻萬分鎮定,沒有一絲一毫的躲閃……
有些人,天生的氣質,是掩蓋不住的。
這馬車是獵戶的,可卻沒有一點腥味,雖然簡陋,卻幹淨的過了頭,那被子也是柔軟的刺繡錦被,而不是普通人家用的麻被。而按理說,越靠近城鎮,住戶便會越多,這山路沒見著一點火星,所以,這條路不是通往珀殘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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