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點都不想當這個公爵,當初老頭把他抓回來就是個天大的錯誤。
議事廳另一側。
容晚晚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慢慢爬起來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房間裏站著四個女傭,全是黑皮膚黑的當地人。
她試著用英語跟她們溝通,發現她們似懂非懂,不禁有些懊惱。
喝了口水,她從床上下去,找了一圈才找到洗手間的位置。
開門進去,容晚晚拍了下胸口,通過腕表聯係上薑皓,讓他盡快確定自己的位置。
“你現在在公爵府,放心吧,暫時很安全。”薑皓壓低嗓音,“自己注意一點,他可能會很快發現你的腕表有問題。”
容晚晚嗯了聲,飛快結束通話。
再有幾個小時,哥哥也會到這邊。紀淵明雖然回到了公爵府,事實上跟被軟禁差不多。
收拾好心情開門出去,紀安寧坐在沙發上,冷冷地望過來,“還有人接應,看來你被我襲擊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一個局。”
容晚晚坦然地迎著她的視線,沒承認也沒否認。
紀安寧哼了聲,不太情願的說:“吃飯吧,你死了我弟弟會很不開心,所有我不會現在下手殺你。”
容晚晚呼吸一滯,很快平複下來,拉開椅子坐下。
大概是為了照顧她的口味,飯菜都很簡單。
容晚晚吃不下,但是為了保存體力還是勉強吃了一些。紀安寧沒怎麼動筷子,喝了一杯紅酒,用當地的語言吩咐女傭一番,躺到窗前的美人榻上。
屋裏很快安靜下來,女傭退了出去,似乎還上了鎖。
容晚晚爬回床上躺好,雖然疲乏之極卻怎麼都沒辦法入睡。
半睡半醒間,聽見紀安寧跟人打電話的聲音,“放心吧,她逃不掉,待會我會親自找出她身上可以定位的設備。”
容晚晚大驚,一下子清醒過來。
腕表不能丟。
紀安寧的通話繼續,她似乎很不高興,聲調也跟著拔高了一些,“他們手裏的籌碼多了,自然不想你留下。”
空氣有片刻寂靜,過了一會紀安寧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別管了,這件事我知道該怎麼做。”
通話中斷的忙音響起。
容晚晚吐出口氣,想起腕表定位的芯片可以是自由取下,偷偷睜開眼往紀安寧的方向看去。
她背對著這邊,似乎很生氣很生氣。
容晚晚咬著唇,飛快打開腕表的後蓋,取下芯片放到手環鑲嵌的珠子底下。
出發去酒店之前,裴玲跟她說,紀淵明這次不會讓他們再找到她,首先要做的就是丟掉她的腕表。
她把芯片取下來,跟她的手環放在一起比劃了半天,撬開珠子,告訴她盡量想辦法將芯片裝進去。
沒有定位,誰都無法找到她。
“你在做什麼?”紀安寧忽然回頭,雙眼危險的眯起來,死死地盯著她看,“通風報信?”
容晚晚平靜坦然地迎著她的視線,心跳如雷:“要你管。”
紀安寧丟開手機一下子站起來,腳步沉沉地朝著床鋪靠近,“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