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安寧勾了下唇,朝另外一瓶礦泉水點點下巴,“我不喝別人喝過的水。”
容晚晚臉上露出一絲不悅,拿起另外一瓶開了蓋子,稍稍傾身過去親手喂她喝水。
紀安寧喝了口水,重重靠向椅背,嘲諷勾唇:“我不希望他去救人。”
“你是不希望我跟他走?”容晚晚也不生氣,神色淡淡地看著她,眼神玩味:“你覺得,我會把他害死?”
“對。”紀安寧一點都不客氣。
她結過婚,還生過兩個孩子,這樣的女人不配嫁給弟弟。更不配成為公爵夫人,隻有幹幹淨淨的女孩,才配得上她優秀出眾的弟弟。
容晚晚對她的回答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慢條斯理地坐回去,悄悄看腕表上的時間。
陸奕銘兩分鍾後服下的藥會出現反應,紀安寧太過冷靜,她無法分辨她到底有沒有開始產生幻覺。
沉默中,紀安寧忽然笑了下,再次開口:“我弟弟這輩子做得最錯的事情,就是喜歡上你。”
“喜歡一個人並沒有錯。”容晚晚不悅反駁。
紀淵明是錯在太過偏執,非要得到她才肯罷休。如果不是這樣,他們可以一直是好朋友,一輩子也不會翻臉。
“錯了,他有大好的前程。”紀安寧的眼神轉冷,嘴邊的笑容也多了幾分諷刺,“可是他喜歡你,一切都沒了,沒了。”
容晚晚心中一動,直覺是他們的國家出了很大的問題。
紀安寧又開始笑,語無倫次地說起紀淵明。
容晚晚鬆了口氣,通過腕表通知陸奕銘進來。她已經不記得自己是誰了,催眠不需要很長時間,隻要在紀淵明出現前結束就好。
房門被人推開,陸奕銘從外邊進來,飛快坐到紀安寧對麵,平靜地對她實施催眠。
她的記憶不用清洗,隻需要告訴她,當容晚晚拿出機票,她必須想盡辦法將容晚晚送出他們的國家。
另外,見到紀淵明後,要把迷藥倒進他喝的任何飲料中。
陸奕銘不敢一開始就固定記憶,先試了下其他的催眠,確定她的思維已經不受控製,這才開始催眠。
這種藥物的藥效很短,他的時間並不是很多。
終於催眠結束,陸奕銘悄無聲息地離開,房中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容晚晚抱著抱枕,依舊保持著剛來時的姿勢,期待地看著紀安寧。
紀安寧看著她,感覺自己好像做了個夢,又覺得那個夢根本不存在。
她看著容晚晚,依舊不肯鬆口。
“算我求你。”容晚晚啞著嗓子再次開口。
窗外已經亮了,紀淵明在路上,不出意外的話還有十分鍾就會到達。
紀安寧試著活動了下被綁著的雙手,發現繩索似乎鬆動了些,心底漸漸生出逃出去的欲望。
容晚晚無精打采的眯著眼,仿佛沒有看到她的動作。
過了幾分鍾,保鏢過來瞄了眼又安靜退出去。
紀安寧找到機會,迅速掙脫身上的繩索,用盡全力撲過去輕易將容晚晚製服。
“你要幹嘛!”容晚晚臉色發白,哆嗦著去掰開她的手,“來人!”
“想活命就別動。”紀安寧不知道從哪兒摸出一把叉子,力道很重地壓向她頸部動脈。
保鏢從外麵衝進來,看到這一幕紛紛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