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臉色一變,餘光見保鏢把容鉞抱進車裏,頓時鬆了口氣跟著裴玲一道回到車上。
厲北辰和哥哥肯定也料到機場裏有埋伏,不知道爸媽能否順利登機。
“他們沒事,裏邊我們早做安排了。”裴玲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般,低聲安慰一句,用力關上車門。
小寶被關門聲驚醒,睜開眼茫然地看了一圈,嘴巴扁了扁眼看著就要哭。
容晚晚低頭親了下她的臉頰,柔聲哄她,“小寶睡醒了,媽媽抱著呢。”
小寶聽到她的聲音,眼睛眨了眨,抽噎著找吃的。
容晚晚失笑,也不避著裴玲掀開衣服開始喂小寶。小家夥有吃的馬上就不想哭了,小手抓緊容晚晚的衣服,用力吸吮。
“最遲明天早上,我們會抓到紀安寧。”裴玲的嗓音壓得低低的,目光警惕地看著窗外。
航站樓外也有不少哥哥安排的保鏢,這些保鏢的表情都很鎮定,不慌不忙,裏麵應該是沒出亂子。
過了大概十分鍾,厲北辰打電話過來,說一切順利。
容晚晚徹底安心,繃緊的神經也跟著鬆懈下來。
紀安寧現在應該還不知道自己被監視,真抓住她就好辦了。
紀淵明再怎麼瘋,也不會犧牲她。
畢竟,當初沒有紀安寧的忍辱負重,紀淵明根本無法離開非洲無法來紐約求學。
“紀安寧比我還能打,心思也十分的縝密。”裴玲放鬆靠著椅背,自嘲的口吻,“能讓我佩服的人不多。”
容晚晚挑了挑眉,說:“她在非洲的時候,有大部分時間是代替紀淵明活著。”
公爵為人殘暴,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做了不少傷天害理的事情。如果紀淵明在,這些事肯定是紀淵明去做,可惜他不在,於是變成了紀安寧去完成。
“她活得比我累,我很快就要自由了。”裴玲的嗓音低下去,意外多了些傷感,“跟你的時間不長,但很輕鬆,希望我們以後還可以做朋友。”
“當然。”容晚晚失笑。
她們一直都是朋友。不管是她當初剛剛出現還是現在,她都沒單單把她當保鏢看。
在她看來,她們之間的默契和感情,不比跟葉子的差。
裴玲揚了揚嘴角,沒多說什麼。
飛機起飛的時間是下午5點半,一直到快6點,厲北辰和容遠舟才走出航站樓。
兩人身上的西服都有些皺,能看出來之前在裏邊經曆過打鬥。
容晚晚見他們都安好,眉目也跟著舒展開來。
回城途中,跟蹤車輛數次企圖逼近,她才落下去的心又懸起來,晃晃悠悠地飄在半空。
裴玲坐到哥哥那輛車上去了,他們這輛車裏隻有司機和一個保鏢,司機還把車子開得飛快。
厲北辰倒是一點都不擔心,手臂搭在她的肩膀上,不管車子如何晃動都第一時間扶穩她。
容鉞臉上沒有絲毫恐懼,反而還很開心地跟著車子左右晃動。
容晚晚哭笑不得,想要訓斥他又覺得沒必要太嚴厲,他的膽子大一些是好事。
公路追逐持續了將近半個小時,對方再度發起攻擊,大有今天不抓到人不罷休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