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挑了挑眉,讓她把東西拿進來。
除了紀淵明不會還有人給她送東西,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毫無用處的廉價小禮品。
他好歹也是有王位可以繼承的人,除了給她帶來無盡的麻煩,實際的好處卻是一樣都沒有。
嘴巴上說愛又有什麼用,厲北辰曾經那麼深情,還不是說變就變。
過了一分鍾,總辦秘書抱著一隻盒子進來,小心翼翼放到她的辦公桌上。
容晚晚擺擺手,看都不看一眼,繼續處理策劃部交上來的企劃案。
忙完,她起身活動酸麻的四肢,視線定格到箱子上,遲疑了下伸手拿過剪刀,將外邊的包裝紙盒拆開。
裏邊的盒子很精致,但是沒有任何的logo,也看不出到底裝了什麼。
容晚晚放下剪刀,抱起盒子掂了掂,狐疑拿下蓋子。
怎麼……她看著盒子裏的定製收拾,眼眶止不住發澀。東西是厲北辰送來的,這套珠寶,是他找意大利著名的設計師設計,親手打造出來,名字是——永愛。
她在婚禮上戴過一次,因為太過昂貴而且不方便,加之到了巴黎之後她被催眠失憶,壓根忘了這件事。
他把首飾送回來,是跟她說,他們以後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了麼?
蓋上蓋子,容晚晚閉了閉眼,彎腰打開辦公桌下的保險櫃,將首飾放進去。
在她開始懷疑強吻自己的人就是他時,他把珠寶送回來,到底是想證明那個人不是他,還是想告訴她,所謂的永愛不過是幾句空話,和她也買得起的珠寶?
容晚晚發呆到下班,一點胃口都沒有,但還是回了別墅。
爸媽都知道他們離婚的消息,原本計劃這幾天就回瑞士,因為這事取消了行程。
她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解釋,索性什麼都不說。
孫姨的心情也不好,一直說厲北辰這樣不對,好好的,忽然間就說離婚還馬上找了女朋友。
容晚晚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像說什麼都不合適。
吃過午飯,她抱著小寶去樓上休息,厲北辰忽然回來,腳步聲很沉。
他停在兒童房門外站了大概一分鍾,轉頭去書房。
容晚晚沒有開門出去,哄著小寶睡著後,徑自下樓給她準備口糧。
下午回公司,之前要合作的經紀人來電話,找她談水滴係列的租借事物。容晚晚把事情交給銷售經理,把自己關進設計室,逼著自己什麼都不要去想,認真做第三個係列的設計。
紀淵明留下的圖紙她一張都沒用,也沒有銷毀。
忙到四點多,丟在工作台上的手機忽然鈴聲大作。她傾身看了眼號碼,拿起劃開接通:“還沒走?”
“沒有呢,看到新聞了關心你一下。”周曼的聲音傳過來,不可思議的語氣:“你倆到底在搞什麼,真離婚了?”
“真的,是我先提的,他沒有反對。”容晚晚笑了下,平靜解釋,“在一起時間長了,覺得累。”
周曼估計是懵了,好一會才說:“出來喝杯茶吧,我明天的飛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