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北辰猶豫了下,收回自己的手,轉身靠著護欄,低眸打量她,“抱歉。”
容晚晚再次後退,手搭到門上的瞬間又收回來,“你很像一個人。”
“像誰?”厲北辰嘴邊露出苦笑,盡量含著嘴裏的藥丸,不讓真實的聲音泄露出來。
“一個我很在乎的人,可惜你不是他。”容晚晚說完,推開門徑自宴會廳。
厲北辰垂下的手悄然攥緊,手背鼓起嚇人的筋脈。
容晚晚回到座位,關北已經喝掉了三杯水,空杯子整齊放在桌上。
她掃一眼那些杯子,開玩笑的口吻:“強迫症?”
關北點頭。
容晚晚嘴角翹了下很快又壓下去,打開包取出手機。拿到手裏,想起自己已經關掉,禁不住有些自嘲隨手收回去。
台上的人還在吐槽,不過這個環節似乎已經進入尾聲,宴會廳裏的音樂都換了。
容晚晚微微傾身,小聲跟關北打聽,她離開的這段時間都吐槽了什麼內容。
關北挑了挑眉,把手機遞過去。
她仔細看了一遍忍俊不禁,“還真是每個牌子都被罵了一遍,這種公平好少見。”
關北縮回手,低頭在屏幕上又打出一行字:下個環節是猜品牌,也是無聊透頂。這個所謂的酒會,已經舉辦了三年,業內稱之為自省酒會,要我說簡直是神經病開會。
容晚晚忍不住笑,很同意他的看法。
也不知道是誰想的提議,又無聊又尷尬。國內的珠寶品牌稍稍有些名氣都不屑於參加,她是是好奇才來的,壓根就不知道是這樣的酒會。
要是早知道,她絕對不會來。
跟關北聊了一會,果然就到了他說的那個環節。
容晚晚抬手看表,見時間已經不早,酒會卻不知道什麼時候結束,擰了擰眉,跟關北說自己要先走了。
關北也要走,跟她一塊站起來,找了機會往出口處那邊挪。
眼看就要走出大門,廳內的燈忽然全部關閉。
黑暗襲來,容晚晚的手臂被人抓住,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耳邊旋即傳來陣陣尖叫聲。
她的麵具在混亂中掉落,人也被帶著衝出宴會廳。
外邊也是一片漆黑,那個抓住她的人帶著一直往前跑,遠遠地將後邊的人甩開,跟著撞開其中一間備用包廂的門,利落地帶她進去。
容晚晚什麼都看不到,雙手緊緊抓住那人的襯衫,心跳紊亂。
對方不說話,雙手手臂撐在她身後的牆上,行成一個壁咚的姿勢,灼熱的呼吸不時掃過她的麵頰。
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危險,容晚晚反而冷靜下來,從容開口:“你是誰,停電的事是不是跟你有關?”
他不是紀淵明,身上的氣息不對,反而更像厲北辰。
那是她無比熟悉的,能讓她感到安心的氣息。
對方不說話,呼吸卻在不斷逼近。
容晚晚仰起臉的瞬間,嘴巴忽然被堵住,男人氣息來勢洶洶不容抗拒地席卷過來。
她睜大眼,又羞又怒。
然而對方的力氣實在是大,她無論怎麼掙紮都掙紮不開,反而被他親了個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