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晚晚看著他,有點想笑,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沒什麼變化,冷淡之極,“什麼意思?”
“覺得這花很襯你,所以就買了。”厲北辰把花放到她的辦公桌上,嘴角勾起顛倒眾生的笑,“走吧,小寶該餓了。”
容晚晚撇撇嘴,簡單收拾一番,背上包抱著花跟他一塊下樓。
回到家孫姨已經準備好午飯,容鉞在幼兒園,要下午放學才回。小寶還沒醒,安安靜靜地躺在嬰兒床裏睡覺。
容晚晚去洗了手坐下,喝了半碗湯,拿起筷子吃飯。
厲北辰一直盯著她看,嘴角勾著淺淺的弧度,說不出的性感誘人。
容晚晚假裝沒看到,吃完小寶正好睡醒過來,又哭又鬧。
她把小寶從嬰兒床裏抱出來,檢查了下,發現是尿了估計也餓了,索性先上樓。
換好幹淨的尿不濕,喂飽了小寶,容晚晚回房換衣服手機又有電話進來。
她看眼號碼,狐疑接通,“hello?”
“晚晚,我是哥哥,媽醒過來了她要跟你說話。”容遠舟難掩興奮。
容晚晚愣了一秒,尷尬出聲,“把電話給她吧。”
耳邊安靜片刻,傳來一道略顯疲憊的沙啞嗓音,顫聲叫著她的名字。
她應了聲,走到窗邊開了窗簾,放鬆躺進美人榻裏。
對方一直在說話,她幾乎沒有插嘴的機會,躺著竟睡過去。
醒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厲北辰躺在床上,睡得很安穩。
容晚晚找到自己的手機,放輕動作起身出去,推開兒童房的門看小寶。
小家夥還在睡,保姆趴在一旁也睡著了。
天氣熱,人容易犯困。容晚晚也站在門邊看了一會,掩上門輕手輕腳下樓。
把包丟進沙發,容晚晚去給自己倒了杯水,茫然坐下。
紀淵明給她打電話的事,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告訴厲北辰。因為沒有記憶,她能感知對方的存在非常危險,卻不知為何危險。
正想得出神,門外有聲音傳進來,嗓音有點耳熟。
聽到開門聲響起,容晚晚回頭望過去,發現自己不認識複又收回視線。
“小晚晚,你果然不記得我了?”陸奕銘換了鞋子,嬉皮笑臉地坐過去,“辰呢?”
他們從巴黎回來好多天了,聽說是小寶病了,夫妻倆一直在醫院,這兩天才開始會公司。
“他在樓上,你是來找他的?”容晚晚往邊上挪了下,喝了口水,放下杯子抬手看表。
還沒到上班時間,因此不用太早過去。
陸奕銘觀察著她的眼神和表情,眉頭深深皺起,“我來找你的。”
“找我?”容晚晚指了指自己,不由地失笑,“找我幹嘛,我不認識你。”
陸奕銘的臉色開始變得難看,眼神也隱隱發沉。
給她催眠的人太狠毒了,幸好這些年他一直在研究催眠,否則貿然給她催眠,很可能會讓她陷入可怕的精神疾病當中。
當年她就有過這方麵的征兆。
“你到底是誰?”容晚晚被他的臉色驚到,黛眉無意識蹙起,“為什麼用這種可怕的眼神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