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飽了小寶,見她又睡過去,容晚晚把她給孫姨,讓孫姨幫忙換上新的尿不濕。
“你也累了,睡一會吧,要是小寶醒了讓孫姨拿牛仔喂她。”厲北辰見她出了汗,一陣心疼。
容晚晚嗯了聲,戴上眼罩很快睡過去。
厲北辰體貼地給她蓋上薄毯,打開手機查看剛受到的短信。容遠舟來短信說,那些人不會放棄,讓他到了薑皓那一定要提醒他升級安防係統。
給他回複了一條過去,厲北辰收起手機,目光深深地凝視著容晚晚的睡顏,眉頭皺起。
容遠舟,他到底查到了什麼,為什麼連他都不肯說?
萬裏高空之下,B市喧囂依舊,初夏的陽光灼熱卻不逼人。
容遠舟坐在落地窗前,手中端著一杯紅酒,喜怒莫辯地看著被捆成粽子的女人。
一分鍾過去,十分鍾過去,他依舊沒有開口的意思。被綁在椅子上的女人冷汗直冒,身體開始控製不住地哆嗦。
時間無聲無息消逝,容遠舟手中的紅酒隻剩最後一小口。他微微仰起頭,優雅喝光那一口紅酒,薄唇掀了掀:“雷諾讓你盯著我妹妹,到底是為了什麼?”
女人渾身一震,不可思議地睜大眼睛。
容遠舟沒看她,隨手把酒杯交給自己的貼身保鏢,溫和的語氣,“再來一杯。”
保鏢一言不發地去給他添酒,經過女人身邊,仿佛沒看到她一般。
“不肯說是吧?”容遠舟嘴角邪肆勾起,抬手打了個響指。
緊閉的房門被人推開,跟著鼻青臉腫的薑淩川,被保鏢拎麻袋似的拎進來,重重丟到地毯上。
他的腦袋磕到鬆軟的地毯上,還是疼得發出悶哼,生氣抬起頭。
看清容遠舟的刹那,身體本能繃緊,臉上的血色霎時消失殆盡。
他剛去留學那年,薑皓親自送他去報道,當時容遠舟也在。
薑皓沒說他的身份,是他留學期間關注財經報道和各種花邊新聞,才清楚知曉容遠舟的身份。無緣無故,他把自己抓到酒店來,肯定不是為了給薑皓報仇,而是是因為容晚晚。
想到容晚晚,他的眼皮一陣狂跳,暗暗在心裏罵了句粗。
一定是雷諾那個笨蛋。
“你很害怕?”容遠舟側眸,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薑淩川狠狠地咽了口唾沫,偷偷觀察他的眼神,猶豫著是否要道出實情。容晚晚身邊確實有他的人在監視,並且隨時做好綁架她的準備。
氣氛靜謐。
保鏢倒了酒,恭恭敬敬送到容遠舟手上,跟著退到一旁木樁似的站著不動。
容遠舟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扭頭望向窗外,嗓音一點點冷了下去,“我這人一向沒什麼耐心,十分鍾內若是還沒人開口,別怪我心狠手辣。”
女人瑟縮了下,本能地看了一眼薑淩川,後者別開臉似乎有點拿不定主意。
容遠舟一點都不著急,瞄了一眼手表,優雅自在地晃著酒杯,仰頭抿了一口。
過了大概五分鍾,薑淩川清了清嗓子,諂媚的衝著他的背影笑,“容大哥……”
“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是開不了口的對吧。”容遠舟徐徐轉過身,不動聲色地遞了個眼色給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