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第一次手術到現在,他幾乎沒有合過眼,明明才到中年,兩鬢已是斑白一片。
這些,都是因為她。
田文婷努力忍著不哭,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卻不斷攥緊,指甲深深嵌入肉中,絲毫感覺不到痛。
容晚晚,她絕對不會放過她!
迷迷糊糊睡過去,再次睜開眼,發現床前的窗戶換了形狀,牆麵也不是純白,田文婷嚇出一身冷汗,驚恐坐起。
“醒了?”容遠樑邪肆勾起唇角,嗓音森冷,“不想死是吧?”
田文婷脊背發麻,不敢置信地望著他,全身上下都控製不住發抖。
她不要死,她還這麼年輕,還要照顧爸媽孝順他們安度晚年。田文婷越想越害怕,不停地朝後退,“十三少,求求你放過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什麼都可以?”容遠樑低笑一聲,不疾不徐地逼近過去,“既然是什麼都願意,為什麼不願意去死,嗯?”
田文婷驚恐睜大雙眼,渾身發顫地往後退,直到後背撞上一堵牆,腦中霎時一片空白。
容遠樑漠然的看著她,就像看一隻獵物,被他逼入絕境,不得不求饒的樣子,有趣極了。
“你跟我有多久了?”容遠樑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徐徐低頭,一瞬不瞬地望著她的眼睛。
她很能忍,比他之前任何一個女人都能忍,這點他非常喜歡,怎麼玩都不會覺得膩味。
“四……四個月。”田文婷神經繃緊,冷汗悄然打濕後背。
“四個月,這麼短啊?”容遠樑喉嚨裏滾出一聲低笑,手上的力道漸漸加重,“一萬張還不到,怎麼辦?我忽然舍不得你去死了。”
田文婷疼得直發顫,怔怔看著他,不敢出聲。
容遠樑盯著她看了一會,覺得她恐懼的樣子可愛極了,忍不住鬆開她,轉頭去拿來相機。
房間很寬,不過隻有一張沙發和一張桌子。
他擺好三腳架對準沙發,臉上劃過一抹陰冷的笑意,抬起手,朝她勾了勾手指,“過來。”
田文婷無意識地做了個吞咽的動作,抖著腿遲疑上前,“十三少……”
“聽話的小羔羊。”容遠樑突然伸出手,抓著她的衣領,將她按到沙發上,毫不猶疑地將她的手綁上。
醫院的病號服有些寬,她骨架小,穿在身上特別的空,但又該死的誘人。
單反相機的閃關燈不斷亮起,田文婷神經麻木,在刺眼的白光中,承受不住的昏死過去。
容遠樑饜足地欣賞一陣,拿回相機連著拍了將近一個小時,各種角度拍了個遍,換了張內存卡繼續。
田文婷在極度疼痛中驚醒過來,發現他仍然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心底鋪滿了絕望。
男人施加在她身上的力道越來越重,仿佛把她當做了一件玩偶,而不是人。
天差不多亮的時候,他終於玩夠,田文婷徹底暈死過去。
容遠樑開了門,招呼手下人進來,麵無表情地吩咐:“送回醫院去,下午四點,我要聽到她的死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