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嘉木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低頭打開拿了一支塞進嘴裏,打火機哢嗒一聲,打火點著,深深抽了一口,抬腳跟上去。
蕭靜雅到底是他娶回來的妻子,出了事,兩家老人都給他施壓,希望他盡快把人接回去。
之前因為容晚晚臉上,有一塊非常醜陋的疤,他一直沒有動過真感情,如今她的臉恢複過來,無論是身材還是容貌,都比蕭靜雅高了不止一點點,
更別說她還是容家的人,別看現在容家四分五裂,她手中的股權,至少能值百億,多少個蕭家都比不上。
“來說情,還是來當說客?”容晚晚抱起雙臂,姿勢防備的靠著牆站好,雙眼微微眯起,視線卻沒在他身上停留,而是落在他身後的展館門前。
任嘉木吐出口煙,聲音一點點低下去,討好的語氣。“她年紀小,不懂事,你別跟她計較。”
容晚晚輕嗤一聲,笑了,“她年紀小,我的年紀就很大麼,說起來我比他還小了一歲。”
任嘉木一噎被煙嗆著,扭臉朝著一旁劇烈咳嗽起來。
過了一陣,咳嗽緩下來,他抬起頭,憋紅了一張臉,“她真不是故意的,我們倆頭天晚上吵架了,不然她也不會失去理智,跑來砸店。”
容晚晚油鹽不進,他今天可能會白跑一趟。
容晚晚饒有興味的打量他片刻,又忍不住笑,“這麼說,你們夫妻倆每次吵架,她都會來砸我的店,我要不要繼續做生意了。”
任嘉木才停歇的咳嗽聲再次響起,仿佛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
容晚晚隻當沒看見,垂下手臂,施施然朝著展館大門走去。
布置展館的技師已經過來,正在跟葉子說話。
任嘉木望著她從容不迫的背影,又抽了口煙,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來之前他就有準備,容晚晚不會這麼輕易放過蕭靜雅,然而猜想得到證實,心裏到底不爽。
當年他曾經照顧過她,就隻是不愛而已,沒想到她會如此涼薄。
容晚晚回到葉子身邊,落在她背上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的意思。她能感受得到,但是並不打算回頭。
如果任嘉木真愛蕭靜雅,她沒準還會看在他曾經照顧過自己的份上,放蕭靜雅一碼。
然而他誰都不愛,他愛的從來都隻有他自己。
他今天來半點誠意都沒有,臉上就差寫著:我是被逼的,這幾個字。
容晚晚又不傻,怎麼會看不出來。
進入展館,一直粘在背後的那道視線終於消失,容晚晚放鬆下來,跟技師討論了一下之前那幾個坑洞的布置,又看過對方的圖紙,繼續往裏進。
需要展出的展品,會在幾天內陸續擺上展架,之後會正式挑一個時間發布開幕公告。
至於旗艦店內邊,她現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解決,店鋪租約是十年,租金提前預付了五年,如果旗艦店開不了業,這筆錢就打水漂了。
轉了一圈,看到展館已經有了大致的樣子,容晚晚稍稍寬心,別過技師,招呼葉子一道返回公司。
忙到下班,厲北辰破天荒的打來電話,讓她下樓接一份快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