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哥……”容晚晚好似聽到了他的話,翻了身,無助的往他懷裏拱。
她小時候晚上害怕睡不著,抱著枕頭來他,他在忙著做作業,等做完回頭一看,她已經抱著小枕頭縮在床上睡過去,呼吸清淺。
那時候,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滿腦子隻想著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欺負,不讓她受委屈。
他睡到她身邊,她好像一下子有感應,沒頭沒腦的翻過來,像一隻被人丟棄的小奶狗,縮在他懷裏睡得格外的香甜。
這麼多年,他抱著她睡過無數次,也獨自過了無數的日子,心裏始終不能抹去她留下的印記。
她一直在,在他的心裏……
——
容晚晚昏睡了兩個小時,不到9點便醒過來,習慣性的往身邊一摸,空的,腦子也一瞬間清醒過來。
沒出國之前,她隻要跟厲北辰在一起,醒來總會習慣性的往身邊摸,想賴著他,賴著床。
後來生了容鉞,醒來也會條件反射的找,生怕他晚上踢被子著涼。
爸爸常說,她自己都還是個孩子,卻成了孩子媽。
為此,爸爸沒少責怪自己不盡責,不應病了那麼多年,應該早點把她找回去。
容晚晚每次都安慰他,她既然決定留下容鉞,就一定會把自己的生活過好,不會給他們造成任何的麻煩。
事實上,她也做到了。當初決定生容鉞,並不是因為她愛著厲北辰,而是她的子宮前置,流產容易引起並發症,並且她的血型實在稀少,一旦出問題,就有可能會丟命。
相比出意外,養一個孩子對容家來說,並不是問題。
容鉞快滿四歲了,而她離開厲北辰,也將近五年。
第一次同床共枕,竟然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心中難免難受。
“給你準備了早餐,去洗把臉下來吃。”厲北辰推開門,若無其事的抬起眼皮,“或者,你希望我用別的方式叫你起來。”
容晚晚眨了眨眼,不敢置信地抬起頭,“你……”
“你還沒付清服務費,我怎麼可能走。”厲北辰嗓音涼涼,“我是商人。”
容晚晚一噎,扭臉望向一旁,掀開被子起床。
雙腿發酸的症狀還是沒有任何緩解,全身上下仿佛被拆開重組過,特別的難受。
她知道昨晚很激烈,卻沒想到,後遺症會這麼的嚴重。
洗漱幹淨下樓,厲北辰當真準備好了早餐。熬了一夜沒睡,看到剛出爐的白粥和噴香的煎蛋,口水一下子湧上來,等不及他招呼,伸手撚了一塊培根丟進嘴裏,順手拉開椅子坐下。
厲北辰好笑搖頭,盛好了粥遞過去,在她身邊坐下,拿起筷子慢條斯理地夾了個煎蛋放進自己的盤子裏。
容晚晚餘光瞄了眼,低下頭盡量不去看他。
“你的設計稿是不是被人偷了?”厲北辰邊吃邊看著她,目光幽邃莫辯。
“應該是郵箱被人破解了,這次準備展出的全新係列思念,被ATT珠寶搶先做出成品,現在已經掛到官網上,我不可能還用。”容晚晚拿起湯匙,舀了一口粥送進嘴裏。
厲北辰嗯了聲,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