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厲北辰劍眉微挑，“要怎麼感謝我？”
餘晚晚囧了下，扭頭環顧一圈，發下沒人注意到自己，於是飛快站起，傾身過去親了下他的臉頰。
厲北辰揚起唇角，星眸微微眯起，意味深長的望著她，“不夠。”
餘晚晚臉色爆紅，伸腳在桌子底下踢他。“小點聲。”
厲北辰眼底的笑意漸濃，嗓音柔和下來。“這兒的鮮花餅很出名，你想吃什麼隨便點。”
餘晚晚點點頭，視線追逐著到處飛舞的螢火蟲，雙眸熠熠發亮。
螢火蟲非常難飼養，不知道餐廳裏養的品種，是不是從國外引進的。能在大冬天看到這麼美的螢火蟲，她是真的沒有想到。
厲北辰點好菜，見她還沉浸在興奮的情緒裏，搖搖頭，給她點了兩個她喜歡吃的點心。
放下點餐的平板，視線一掃，無意間看到坐在左側的女孩有些麵熟，眉峰無意識壓低。
這家餐廳剛試營業半年，目前還處於虧損狀態，知道的人並不是很多，來的基本都是會員。
他作為老板，對於能夠進入餐廳的顧客，自然是千挑萬選。
那女孩的側臉，像極了一個人——真正的餘翩然。
餐廳的私密性非常好，座位與座位之間都有高大的植物做屏風，從他的角度望過去，能清晰看到那女孩的側臉，對方確沒法看到他。
挪了下椅子，他坐到餘晚晚身邊，嗓音壓的很低。“晚晚，你還記得餘翩然長什麼樣麼？”
餘晚晚怔了下，輕輕點頭。“我想起來所有的事情了，當然記得她的樣子。”
厲北辰點點頭，攬著她的肩膀轉過頭，抬手指向左側的那女孩。“你看看，她是不是餘翩然。”
餘晚晚的視力不錯，盯著看了一會，表情忽然變得嚴肅，咬著唇輕輕點頭。
厲北辰拍拍她的肩膀，拿出手機飛快給貼身的保鏢發了一條信息。
他還在想，餘向海計劃這麼周全，肯定會讓親生女兒回來，替代餘晚晚返回容家。
可惜他藏得實在太好，派出去的人幾乎把B市翻遍了，也沒能找到他的下落。
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竟然讓他遇到了真正的餘翩然。
保鏢出現的很快，厲北辰勾勾手指，在他耳邊交代幾句，擺手示意他退下。
餘晚晚目送保鏢走遠，忍不住往他身邊挪了挪，小聲問道：“你跟他說了什麼？”
厲北辰眼底浮起淡淡的笑意，低頭跟她耳語：“你想知道的話，是不是得給我點好處？”
餘晚晚囧了下，臉頰發燙的挪回去。
愛說不說。
厲北辰低低笑出聲，一臉泰然的神色，懶散靠向椅背。
過了一會，餘晚晚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抿著唇又靠近過去，閉著眼親了下他的臉。“可以了吧？”
厲北辰側眸，視線掃過她泛起緋紅的臉，淡定搖頭。“不夠。”
餘晚晚正要反駁，忽見坐在餘翩然對麵的男人站了起來，雙眼不敢置信的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