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別過臉，悶悶開口：“什麼證據？”
厲北辰好氣又好笑，從儲物箱裏把機票拿出來，還有在國外住宿的發票，一並遞給她。
餘晚晚接過來，低頭看了之後又還回去，還是不想理他。
“醋勁這麼大……”厲北辰歎了口氣，握住她微微有些發涼的手，低頭親了下她的額頭。
他才是應該興師問罪的那個人，說好了周末去薑皓那邊學習上課，她倒好跑出來跟同學約會，之前還跟別人摟摟抱抱。
空氣靜默下去，餘晚晚抿著唇，悶悶的看著自己的腳尖。
他說的好像都有道理，但她還是很生氣。
不知不覺中，車子停下，餘晚晚回過神，發現真的到了醫院，抿著唇開門下去。
每個星期複查一次，他不提醒，她很少記得。
上樓去了放射科，因為有病人在裏邊，兩人隻好在門外坐下順便等莫醫生過來。
周末他休息。
過了大概十分鍾，莫醫生出現，還有一個病人就輪到餘晚晚。
厲北辰起身跟莫醫生走去一旁說話，離得遠，她聽不太清楚，隻隱約聽到一兩句，似乎跟養母有關。
餘晚晚想起養母的話，心裏又冒出許多的疑問。
沈禦庭雖然告訴她不少小時候的事，但都沒有提到過韓左這個人，也沒說過她為何會出現B市福利院。
就好像，這件事是個天大的秘密，不能說也不好說的樣子。
“餘晚晚。”放射科的護士出來喊了一聲，望向走廊。
“來了。”餘晚晚站起來，見厲北辰和莫醫生也過來，先行進去。
不知道是不是事情想得太多，頭隱隱有些發脹，尤其是太陽穴的位置。
CT檢查很快，從病床上下來的時候，眼前黑了一下，發脹的感覺更加強烈。
餘晚晚歇了一會，感覺好受一些，沉著臉出去。
厲北辰跟莫醫生還在隔壁的操作室，她坐下來，拿出手機翻了會新聞，發現周曼上了頭條，站在她身邊的人，不是厲北辰還能是誰。
被欺騙的感覺再次翻湧上來，壓都壓不下去。
生氣退出新聞，她靠到椅背上，出神的看著走廊的天棚。
韓左到底什麼時候才出現，她的記憶零零散散，關鍵的地方總是一片空白，這種感覺糟糕透頂。
片刻後，厲北辰和莫醫生一塊走出操作室，她坐直起來，把所有的壞情緒都藏好，主動抓住他的手站起身。“是不是沒好轉？”
“好很多了。”厲北辰傾身親了她一下，唇角勾起。“晚上想吃什麼？”
餘晚晚低下頭，裝作思考的樣子沉默幾秒，丟了兩個字過去。“不知道。”
厲北辰愣了下，啞然失笑。“那我們就去吃不知道。”
出了住院部，他的手機有電話進來，他看了一眼沒接。
餘晚晚也不問是誰打來的，衝老劉揚了揚手，拉開車門坐進後座。
厲北辰還是沒接電話，鈴聲有點刺耳。
等他上了車，餘晚晚轉頭，目光審視的打量他。“為什麼不接，怕我聽見什麼不應該聽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