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向榮雙腿抖的更加厲害，誰知他又說。“自從晚晚失蹤，餘家六年來的花銷，可全都是我在支付，做人不要太貪心。”
“我明白。”餘向榮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後退兩步，如蒙大赦的加快腳步出去。
出了ICU病房，保鏢已經散去，不知藏在哪個角落裏。
偌大的等候區靜悄悄的，護士站的護士正在安靜的交接工作。
黎離抱著手臂，倚著窗台，一臉不屑的表情。餘向榮定了定神，擺出長輩該有的樣子，一言不發的走向電梯廳。
厲北辰既然知道是沈禦庭讓他來的，這會應該也安排了人，幫他去找大女兒。
隻要女兒沒事，他死也不會跟沈禦庭合作。
進入電梯，黎離嚼著口香糖，又抱起手臂倚著電梯壁，譏諷道：“不會什麼都沒問出來吧？國外的專家都來了，晚晚的情況到底怎麼樣，大家心知肚明。”
餘向榮瞥她一眼，沒接話。
黎離翻了個白眼，盯著電梯門的倒影，嫌棄撇嘴。“不敢說，還是不想說？”
“黎小姐父母雙亡麼。”餘向榮擺出長輩的架勢，沉聲道：“沒人教你跟長輩說話，應該講禮貌。”
黎離一噎，差點把嘴裏的口香糖吞下去，生氣眯起眼。
裝什麼相，餘家在A市根本不入流，她才不在乎。
餘向榮餘光掃她一眼，板著臉沉默下去。
走出電梯，沈禦庭的車子已經開到住院部門前的雨棚下。上了車，他按照厲北辰的要求，把餘晚晚的病情說清楚，疲憊閉上眼。
沈禦庭以為他是在擔心，嘴角抿起，沒繼續追問。
如果真的隻有幾天可活，他的計劃可能要稍稍改變。
吩咐司機把餘向榮送到酒店，回頭見黎離不肯下去，不禁有些頭疼。“她死了，你難道還比不過一個冒牌貨。”
“誰說我比不過，我隻是不甘心，辰哥從來沒有那樣關心過我。”黎離推開車門，一隻腳伸出去，憤憤的語氣。“她憑什麼。”
沈禦庭搖頭，目送她進了大堂，立即給方明打電話。
東鴴的新藥臨床申請通過，具體的資料，也該拿過來看看了。
不要以為收購了裏奇先生團隊所屬的公司，厲北辰就能高枕無憂。
——
餘晚晚睡了一覺醒來，腦袋疼的症狀又輕了些。
厲北辰見她無聊，拿了平板給她裝遊戲，陪著她一塊玩。
餘晚晚連輸了好幾把，不由的有些生氣。“你讓我一下不行，哪有這樣做男朋友的。”
“要我怎麼讓。”厲北辰勾著唇角，似笑非笑。“給什麼好處。”
餘晚晚抬起頭，抿著唇看他片刻，出其不意的把平板搶過來。“沒好處。”
說話的功夫，手指在平板上已經劃了好幾撥，他打過的關卡又退回去了，比她的還低。
設置好，她得意的挑了挑眉，把平板還回去。“不玩了。”
厲北辰好氣又好笑，隨手把平板放到一邊，把林鬆送來的跳棋擺上。
還有好幾個小時，她的觀察期才結束，就目前看，她的精神確實好了很多，頭痛的頻率好像也越來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