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夫妻。”厲北辰沉下眸子，隱隱有動怒的跡象。
餘晚晚的頭又疼起來，臉色無比蒼白。
“睡吧，明天回去。”厲北辰起身，發現她還抓著他的袖子，複又坐下，火氣散去唇邊勾起一抹笑。“我去洗澡，聽話。”
餘晚晚像似被蜜蜂蟄了下，飛快縮回手。
她不是這個意思好麼……
頭實在是疼，她沒等他洗完澡就睡了過去，醒來已經日上三竿。
起床洗漱一番，開門出去，陸奕銘的聲音從書房傳來，打趣的口吻。“小晚晚，你也太能睡了。”
餘晚晚抿了下唇，朝他走過去。
厲北辰不在，書房裏就他自己，正無聊的躺在窗前的美人榻上看書。
拉了張椅子坐下，他忽然壓低嗓音，神秘兮兮的說。“福利院的案子結案了，節後移交檢查機關。”
結案了？餘晚晚楞了下，手機正好有電話進來，拿起看了眼號碼，見是B市的座機號，旋即劃開屏幕接通。“您好，我是餘晚晚。”
“餘晚晚同學你好，是這樣，福利院的案子還需要一些證據補充，希望你能保持通話暢通。”女警的聲音傳來，溫溫柔柔的調子。
“好的，我盡量配合。”餘晚晚抿著唇結束通話，不解的看著陸奕銘。“你怎麼知道結案了？”
“警方發了通告，這件事已經徹底查清。”陸奕銘瞟了眼房門，欲言又止。
餘晚晚低著頭，視線死死的盯著手機屏幕。“想說什麼？”
“你的名下有一筆貸款，金額嚇人。”陸奕銘說著，像是為了證實自己所言不虛，平靜遞上平板。
厲北辰也是夠黑的，要不是知道他的為人，他差點以為這份借貸協議是真實有效的。
餘晚晚飛快瀏覽完畢，臉上的血色一瞬間褪去。“這是真的？”
“嗯”陸奕銘點頭，聽到有腳步聲靠近過來，飛快拿回自己的平板，岔開話題。“A市景點還蠻多的，今天天氣這麼好，想不想出去走走。”
餘晚晚楞了下，餘光看到厲北辰的腿出現在門外，旋即接話。“想啊，來這邊都沒玩過。”
“下去吃早餐，一會帶你去玩。”厲北辰低頭，不動聲色的跟陸奕銘交換了下眼神，轉身往樓下走。
陸奕銘站起來，把平板關上，嬉皮笑臉的招呼餘晚晚去吃早餐。
吃到一半，葉子打電話過來，擔憂的告訴她，學校論壇又出現了攻擊她的帖子。
“知道了，你先別管，等收假後再說。”餘晚晚心情不太好，說不兩句便結束通話。
厲北辰說是帶她去玩，實際卻帶她去見醫生。
那醫生一頭銀霜，留著長長的胡子，仙風道骨的模樣。
剛開始診脈的時候，他臉上還有一絲笑意，收了手，臉色卻忽然變得十分凝重。
他不說話，不光是餘晚晚，就是厲北辰和陸奕銘也慌了神。
“怎麼樣？”厲北辰沉下星眸，垂下的手無意識攥成拳頭。“問題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