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好像。”厲北辰的手搭到她肩上,狀似不經意的捏著她的耳朵,嗓音溫柔。“確定沒說謊麼,嗯?”
別墅的監控清楚拍到沈禦庭來的那天,似乎給了她什麼東西,否則,他也不會把她的病曆整理出來,讓林鬆親自送過去。
生意是生意,她是她,於他而言,她比生意重要百倍。
“我記得他是沈三哥,記得他帶我去馬場騎過馬,就這樣。”餘晚晚頭皮一陣陣發麻,後背冷汗淋漓。
“是麼。”沈禦庭鬆開她的耳垂,慢悠悠的坐回去,不再言語。
去馬場騎馬那天,他也在,她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到底是哪兒出了問題。
車廂尷尬的寂靜下去,餘晚晚心跳亂的像似隨時會衝出胸膛,耳機裏的聲音念了什麼,她全都沒聽進去。
沉默了一路,直到車子進了厲家老宅,他才睜開眼,漫不經心的語調。“我又不會吃了你,你怕什麼。”
餘晚晚一噎,差點氣笑了。
她能不怕麼,半個多小時的車程,他聲都不吭一下。
下車進去,厲心慈和厲心蕊的白眼砸過來,緊跟著是坐在老爺子身邊的老太太。
老太太一頭銀霜,身上穿著一套手工製作的旗袍,氣質端莊溫婉,眼神卻比刀子還要鋒利。
餘晚晚垂下的手被厲北辰握住,溫熱粗糙的觸感從掌心傳上來,妥帖撫慰她不悅的情緒。
上前打過招呼,兩人坐到晚輩該坐的位置上,規規矩矩的聽老太太訓話。
她先教訓了厲心慈姐妹倆,過了一會,話鋒一轉,言辭刻薄的扯到她身上。
“奶奶教訓的是。”餘晚晚假裝沒聽出她話裏的諷刺。
老太太斜乜她一眼,冷然道:“既然知道錯,以後就好好改正。”
厲心慈姐妹倆倨傲抬高下巴,臉上得意的神色,藏都藏不住。
餘晚晚笑了下,促狹的目光從厲心慈臉上掃過去,落到厲心蕊臉上。“心慈妹妹確實有教養,不但知道帶著保鏢把嫂子趕出去,還知道到處告黑狀,我會好好跟她學習的。”
此話一出,老太太當即黑臉,不悅拍桌。“小辰,你就是這樣子管教她的麼!”
厲北辰緊了緊手上的力道,渾然不把老太太的火氣放在眼裏。“有理則聽,爺爺教的。”
言下之意,餘晚晚說的沒錯。
厲心慈又羞又怒,礙於長輩在場沒法發作,眼珠子都快要瞪掉下來。
老太太一看,更加看餘晚晚不順眼,喘了一陣,命令道:“滾回你的房間去,今晚不許吃飯!”
“爺爺讓我回來的,奶奶,你真要趕我走啊。”餘晚晚屁股都沒挪一下,反而慵懶靠向椅背,歪頭枕著厲北辰的肩膀。
怪不得厲心慈姐妹倆不喜歡自己,原來是老太太不喜歡。
念頭剛過,手機裏忽然有短信進來。
她沒多想,從厲北辰手裏把手抽出來,掏出手機劃開屏幕。
厲北辰無意間一瞥,發現手機號很熟,像是沈禦庭的,臉色登時變得難看。“誰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