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她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下，扭頭捂著嘴巴，小聲的咳起來，臉頰又熱又燙。
要不要這麼直白……
周圍的尖叫此起彼伏，葉子也跟著起哄，無意間發現她的臉紅得厲害，不由的關心道：“晚晚，你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感冒後遺症。”餘晚晚低著頭，忽然覺得有點慌。
厲北辰主講的課是國際經濟與貿易，為什麼還要來上營銷與策劃？
她話音剛落，身後忽然傳來一道輕蔑的嗤笑聲，“有的人啊就是賤，逮著機會就開始浪，生怕別人不知道她在賣。”
“總好過賣都賣不出去。”葉子回頭，目光陰鷙的瞪著田文婷，冷冷噎她：“你少在那陰陽怪氣！”
“你！”田文婷氣得跳腳，咬牙切齒的將視線移到穆璃身上，倏地笑了：“她做得我自然說得。”
餘晚晚不明所以，聯想起早上警察來找的事，黛眉蹙了蹙，故意激她：“我做了什麼，有本事你就說出來！”
葉子肯定知道一些事，她不說，可能是擔心自己承受不住。
福利院忽然被關停，副院長被逮捕，她真的很想知道具體原因，更想知道，她到底忘了什麼。
田文婷傾身過去，湊到她耳邊獰笑。“裝什麼貞潔烈女，你們福利院沒一個幹淨的，有個出去賣還被打死了，你裝什麼失憶，賤人！”
說完，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得意洋洋的抬高下巴。
餘晚晚懵了一秒，腦子裏像似有什麼東西炸開，“轟”的一下一片空白。
你們福利院沒一個幹淨的，有個出去賣還被打死了，你裝什麼失憶……這就是福利被關停的原因？為什麼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台上的厲北辰留意到她的臉色不對，微微抬眸，目光涼涼的落到田文婷身上，無意識的抿了下唇。
鈴聲過後，他開始正式點名，目光有意無意，總在餘晚晚身上停留。
他很確定，剛才那個女生跟她說了些不該說的事。
被他念到名字的同學陸續出聲，而他也記住了那個名字——田文婷。
餘晚晚在葉子的提醒下，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抱著筆記本的雙手，不知不覺攥成拳頭。
那天醒來厲北辰就在身邊，所以他肯定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越想越生氣，整節課他說了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原本一個小半時的公共課，因為厲北辰整整拖到了兩個小時，搞得後麵要用階梯教室的老師，憤憤不平。
可惜生氣也沒辦法，一向能有四成上座率的階梯教室，今天座無虛席，窗外更是擠滿了人。
餘晚晚收起自己的筆記本，等著人走差不多，茫然起身往外走。
葉子小心的陪著她，臉上滿是擔憂。“你沒事吧，臉色這麼差？”
餘晚晚搖頭。
下了樓，有同學過來找她，說是瞿教授讓她去一趟，她偏頭衝葉子笑了笑，扭頭往教務樓的方向走去。
繞過樓前的花壇，她的手臂忽然被人攫住，跟著便落入一個寬厚的懷抱裏，熟悉的男人氣息鋪天蓋地的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