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樓上下去,厲北辰已經坐在車裏,手中拿著一份文件,臉上戴了副金屬框的眼鏡,清冷淡漠的樣子,充滿了禁欲鬼畜的氣息。
她坐進後座,關上車門隨即解開手機鎖,登陸微信。
駱霞有發微信的習慣,她昨天給自己打電話,如果真出了事,肯定會發微信。
“這東西從哪來的?”厲北辰忽然出聲,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對墨玉對鎖。
餘晚晚怔了下,淡然搖頭。“以前是我戴在身上的東西,後來丟了,你從哪的找到的。”
她不記得是誰給了她這對墨玉對鎖,戴在手上很少離身,弄丟之後,她找了很長一段時間,一直沒找到。
“你的包裏。”厲北辰收起來,當著她的麵,自然而然的收進自己的包。“我幫你保管。”
餘晚晚扯了扯唇角,沒有反對。
到了學校門外,餘晚晚下車,耳邊毫無預兆的傳來他的聲音。“不舒服馬上給我打電話,中午來接你一塊吃飯。”
她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把車門關上。
司機倒車離開,林鬆清了清嗓子,將擋板升起,不疾不徐的遞給厲北辰一本日記本。“少夫人應該是看到了這個。”
他昨晚親自去了一趟福利院,在嚴院長的臥室裏找到了保險櫃,打開後就看到了那本已經被破壞了日記本。
那內容他看完都忍不住想要殺人,根本不知道該怎麼直接開口。
厲北辰伸手接過來,一頁一頁的翻下去,看到跟餘晚晚有關的內容,臉上當即浮起慍色。
許久,他合上日記,幹淨漂亮的手手背隱隱鼓起青筋。“找到這個人!”
他的小妻子竟然隻值五萬!不把這人找出來收拾一番,難解他心頭之恨。
“已經通知下去,很快就會有結果。”林鬆擦了把額頭上的汗,胸口堵的難受。
他大學一畢業就進了輝洋國際,成為老爺子的助手,後來東鴴從輝洋國際獨立出來,他便一直跟著厲北辰。
沒人比他更清楚,餘晚晚在他心中的位置。
他嗬護在心尖上的人,生死不明的消失了六年多不說,還遭遇如此喪心病狂的對待,這口氣他如何咽得下。
“對了,你聯係下跟她關係比較好的同學,時刻注意她在學校的動向。”厲北辰丟開日記本,眼底殺氣凜冽。“不許任何人欺負她。”
林鬆傾過身子,伸手把日記本撿起來,重重點頭。
“還有。”厲北辰抬手覆上雙眼,眼角的肌肉劇烈抖動。“嚴院長的治療拖著吧,別讓她這麼快死,也別讓她太好受。順便警告下她的那個姐姐,不許她再胡說八道!”
“昨晚我已經去見過她,相信她會做出明智的選擇。”林鬆的嗓音低下去,心中五味雜陳。
厲北辰似乎很滿意他的辦事效率,閉著眼,沉默下去。
——
餘晚晚進入校園後直接去了教室,大一都是公共課,選修課也有,但是安排的不多。
進去的時候,裏邊還沒幾個人,找了位置坐下,她抱著自己的包,使勁回憶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不管她怎麼想,腦子裏都是一片空白,隻好給駱霞發短信。她沒有回複,也沒有打電話過來。
餘晚晚等了大概十分鍾,眼看就要上課,遂放棄了給她打電話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