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晚晚被他問住,嘴巴張了張複又死死抿緊,臉頰漲的通紅扭臉望向一旁。
她還沒抽出時間去探望院長媽媽,當時會那樣說,隻是想穩住他。眼看明天就周五,她還在猶豫是否要給任嘉木打電話,沒想到他竟然步步緊逼。
“今天已經周四了。”厲北辰輕描淡寫的掀了掀唇,轉身大步離開。
福利院的產權證確實在他手上,不過不是周日之前就抵押給|a,而是昨天。福利院的院長還在ICU裏,不巧那家醫院就是|a開的,他開了口,林鬆自然會安排妥當,不會讓任何人去探望。
餘晚晚愣在原地,汗水順著臉頰躺下來,手腳一陣陣發寒。周四了,再有三天她籌不到錢,福利院就有可能會被移平。
想到這,她深吸一口氣,拔腿去追他。“厲先生。”
厲北辰聽到她的叫聲,唇角彎了彎,不疾不徐的頓住腳步。
“厲先生……”餘晚晚喘勻了呼吸,從容跟他對視。“如果周一我把錢還清,你會把福利院的產權證還回來麼。”
說著她拿起手機,打開錄音。“以錄音為證,相信堂堂的|a總裁厲北辰,不會出爾反爾,毫無信用可言。”
“還了錢,產權證自然會歸還。”厲北辰勾了勾唇角,居高臨下的望著她浮起薄汗的臉頰,邪惡一笑。“若是還不了呢,你打算以身相許麼?”
“我……”餘晚晚結巴了下,臉頰頓時漲的通紅,本能往後退開一步。
這個流氓!詭異的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麵對他,她都覺得很有壓力,還有一種古怪的熟悉感。
甚至有想跟他撒嬌的衝動,這是任嘉木從未給過她的感受。
厲北辰微微眯起星眸,刻意掩去眼底的笑意,伸手將她拽過來,抬手覆上她柔軟的唇瓣細細描摹。“你在罵我?”
餘晚晚脊背僵直,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心髒怦怦直跳的怒目而視。“混蛋,你放開我!”
“好啊。”厲北辰薄唇輕勾,出其不意的在她唇上印下一吻,跟著便鬆開了手。
餘晚晚氣急,不假思索的抬腳踹他。“厲北辰你個大混蛋!”
厲北辰避開她的腿,淡定轉身。
走出好遠,身後那抹嬌小的身影似乎還僵在原地。他揚起唇角,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
電話接通,他回頭瞟了一眼,見他的小妻子果然還在發呆,唇邊的笑意漸濃。“重新調查遊輪失火一事,我要清楚的知道,為什麼會起火,她又是怎麼到B市來的。”
對方不知說了什麼,他寒下臉,嗓音冷冽:“我不想聽廢話。”
如果真的是人為而不是意外,這筆賬也是時候該算算了。
太陽升高,空氣也漸漸變得炎熱起來,結束晨跑的人相繼離開。
餘晚晚咬著被她擦的有些紅腫的唇,死死攥著自己的手機,垂頭喪氣的往回走。
任嘉木昨晚才熬了通宵,她這個時候打電話過去肯定會打擾到他,還是借錢這種難以啟齒的事。
還有三天,到時候還不上錢,那個流氓指不定會對她做出怎樣的事。越想腦子越亂,以致上課都有些走神,做什麼都恍恍惚惚。
“你幹嘛呢,一早上都心不在焉。”葉子敲了敲她的餐盤,一臉納悶的表情。“又缺錢了?”
“我好像沒有不缺錢的時候。”餘晚晚拉回思緒,勉強衝她笑了笑。開學剛半個月,她已經有了個外號――餘缺缺,缺錢缺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