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竟然被她緊緊抱住,一股惡臭的氣息湧進鼻孔,讓我忍不住差點吐出來,然而她卻早已分不清我是誰,咧著一嘴黃牙,癡癡的笑著,朝我的嘴上親過來。
“嫂子,嫂子你放手,我是劉默,我是劉默啊……”
我一邊解釋著,一邊用力把她往外推,可誰知這樣一個弱女子,在這種時候力氣竟然那麼大,我使了很大的力氣卻怎麼都掰不開她的手指。
她一邊試著親我一邊抱起我來,朝臥室裏走去,下麵將發生什麼事情我當然知道,但是麵對這樣的情況,我卻一點想法都沒有。
但是我沒有想法不代表別人沒有想法,就這這時候我突然聽到院子裏傳來“嘭”的一聲響,似乎有人跳進來了。
聽到這聲音,連來嫂子一愣,瞬間把我放下來,癡癡笑著,再次回到屋子中央站定,嘴裏喃喃地說:“回來了,連來,回來了……”
我立刻衝出屋子,正好和一個人撞個滿懷,那人顯然沒料到我在屋子裏,被我撞得踉踉蹌蹌倒退幾步,差點跌倒在地。
“誰他媽……”那人沒好氣的罵道,可是最後的話卻沒說出來,就那麼坐在地上愣愣的盯著我,一臉的震驚之色。
竟然是我們村裏五十多歲的滿槐叔,一個老光棍,是連來哥的親二叔。
他的臉色由震驚變為平靜,從地上站起來,隨手拍拍地上的土,冷冷地衝我說道:“小兔崽子你在這裏幹什麼?!你害死了我們家連來還不夠,還想來害她媳婦嗎?!”
我沒想到滿槐竟然會反咬我一口,若換做半月前的我,肯定得忙著為自己分辨,但現在我的心卻十分冷靜。
見我不說話,滿槐以為我怕了,更加囂張,冷笑著說道:“小子,趕緊給我滾出去,我們張家不歡迎你!”
“是嗎?滿槐叔,假若張家的人知道你每天都來這裏,你說張家會不會歡迎呢?”我話音雖然很輕,可是卻充滿了憤怒。
滿槐一驚,他做的這一切可都是偷偷摸摸的,若是被家族知道他和瘋掉的侄媳婦通奸,自己這輩子也就到頭了。不過雖說他心中害怕,可畢竟老奸巨猾,“小子,有種你去村子裏說啊,我看兄弟爺們是信你還是信我。”說完,他冷笑兩聲,指著屋內正蹲在那裏拉粑粑的連來嫂子說:“我進來的時候,可是看到你在屋裏呢。”
我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遂淡淡地笑著朝他走過去。
他畢竟心虛,緩緩倒退著,怯懦著說:“你……你……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你……”
“滿槐叔,我告訴你,你這樣做是要遭天打雷劈的。”說完,我根本不給他糾纏,大步走出院外,朝西山狂奔而去。
既然這裏已經是這種情況,我也沒有再留下的必要,還是先去山洞中看看情況再說。
就在我剛跑出村子時,向往常一樣下意識裏一抬頭,突然發現那早已燒掉的花婆的院子,竟然又好好的在那裏了,我一下子愣在當場,再也分不清到底是怎麼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