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一結束,宴會上的人數頓時少了近一半。部分青年神魂受損,沒有繼續留下,匆匆離去。
各大部落的人將幾個年輕的部落強者圍住,想要混個臉熟,畢竟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
部分看過三人交戰的人肯定了石磊的潛力,認為石磊蒼老的模樣是修煉了神秘術法,將石磊也當成了談話的中心。
“哈哈哈”
石磊與周圍的人談天說地,上到天道至理,下到巫民生產,無所不談,偶爾說出幾個夢中所得的警世名言,贏得滿堂喝彩,原本以為石磊散部出身的人小瞧之意頓時消散了。”
石磊心中對這種交際應酬很不耐煩,但想到散部以後的發展,以後免不了相互接觸,現在留下一個好印象,總比以後以一個陌生人身份去交際要強。
幾個青年強者也免不了這種情況。他們如果不夭折,注定成為這片天地的大人物,所以很多人前去巴結。
這次紅衣老者沒有代替飛鳳接待,在場的眾人都是看她的麵子來的,要說宴會開始的時候,有人還得不到和飛鳳討教的資格的話,那麼此時留下來的人絕對是含金量十足,將來會在部落中占據重位。
胡風雖然桀驁,但也不抗拒別人的接近,幾個部落的年輕人在旁邊討教功法,胡風話雖然少,但每每點到要害之處,周圍眾人倒也收獲不少。
“喝喝喝”
爆熊正跟幾人飲酒,長談風花雪月,倒有幾分隻知己的模樣。
步搖到底是年輕了,臉上藏不住東西,心中的嫌棄都暴露了出來。不知得罪了幾人,旁邊陪伴的步淵部落的老者暗暗心焦,卻又不能說話,隻能拉拉步搖衣袖,示意其少說話
張教化倒是想找人聊天,大談其教化天下的夢想,但走到哪,哪裏空出一片,讓人看的心酸和無奈。
原本十分不耐的步搖頓時有了興致,引導人群靠近張教化。
“臭女人,別讓老子逮到機會。”張教化咬牙切齒道。
當代大寇與步淵部落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張教化也不能太過放肆。
石磊抬頭飲了幾杯薯酒,太淡了,在這個可以打廣告的地方不宣傳怎麼行。石磊將山花和金刀帶過來的兩壇血泉拿出來,分給了眾人。
“好東西。”
“以後少不了攪擾石巫公了。”
眾人血泉入口,微微震驚開口道。
“咦”
張教化聞到了這邊的味道,向這邊走了過來。周圍的人如同遇見了難以接受的事情,匆匆忙忙地告辭離開。
曾經有人與少年大寇結友而行,但當大寇屠戮天下的時候被牽連,部落被滅,雖然後來大寇幫其複仇,拔除仇敵,但那部落至今仍為荒地一片。
“你的鼓曲不錯,我想和你談談教化天下的事情。”張教化一把拿起血泉瓶子說道。
張教化原本以為石磊會跟他人一樣離開,這樣自己就可以獨占這瓶血泉了。雖然立誌要教化天下,但身上的匪性仍然沒有脫掉。
“好啊。”石磊滿臉微笑的看著他。
這個微笑張教化很多年後都沒有忘記,曾經感歎的說道:“什麼叫做披著羊皮的狼,我那時候才知道。”
“不知張兄想要教化天下可有什麼計劃。”石磊關切的問道。
張教化搖了搖頭,周圍的人看見他全都繞道而行,都不能交談,如何教化。
“張兄可知那教化天下需要無窮資源。我是一散部的巫公,我知道要讓一個散部強盛起來是如何困難。”石磊追問道。
“這個倒是沒問題,我師父橫行天下這麼多年,攢下的功法、神藏不知凡幾,而且暗地有幾個盟友可為依靠。”張教化淡定的說道。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我看張兄應該先從微小處著手,當其他部落看到利益的時候,才不會阻攔你行事。”石磊聽後暗暗點頭,如果沒有盟友,獨行天下的大寇早就被仇敵剿滅。
“千裏之行,始於足下。好句好句,石兄好見識啊。以後若不嫌棄,就直接叫我教化吧。”張教化心中微驚,對石磊的評價越加高了。
“好,教化兄,我就明人不說暗話,我有一散部,不如就當做你教化天下的第一步可好。”石磊乘勝追擊,直接道出自己的目的。
“你不怕我翻臉無情嗎?”張教化緊緊盯著石磊,目中神光閃現。
“你若翻臉,我就將世間大寇剿滅,挫骨揚灰。”石磊毫不示弱,狠狠盯了回去。
張教化想了一會,又搖了搖頭:“散部太小,我施展不開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