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冷冷寒夜,透骨陰風,漆黑的夜空中,時而劃過幾道閃電,將黑夜照亮,猶如白晝。荒野上,月光冰冷灑落,一道身影,正急速掠過。
那身影的速度極快,時而回頭望去,似乎在逃,電光不斷閃過,可以看到,這身影的身上遍布了傷痕,更有鮮血緩緩湧出,其手中拿著一把長劍,奔馳中,反射出森森寒芒。倏爾,這身影的腳步一頓,驟然轉身,一劍掃過,與此同時,腳下步伐不停,向著左側橫跨一步,頓時,方才其所站之處,有一道墨色劍氣,奪命射出。躲過劍氣的身影四下觀望,目中露出警惕之茫,就在他觀察了沒一會,突然,又是一道墨色,帶著劃破虛空的氣勢,轟然來臨。
轟!一聲轟鳴,持劍之人橫劍倒退,本就受傷的身軀,在這一擊碰撞之時,頓時氣血翻滾,噴出一口鮮血,抬頭之時,頓見一道黑色身影急急來臨。劍招未起,身影已臨。一掌,帶著毀滅之力的一掌,在劍招未出之時,已然拍在了劍身之上。嘭!一聲悶響,厲掌已然穿過劍身,擊在了胸前,身體,若斷線紙鶯,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鮮血,若墨勾江山,於虛無中鋪成一張遺憾畫卷。雙眼中的靈動漸漸消失,本就不多的生機也在那一掌中,迅速離逝,空中的人,終是,閉上雙眼。“我......抱歉.......沒.......能......”話未完,人已去,隻剩一縷歉意,回旋天地,譜出最後的忠!
轟!一聲驚天之雷,撼然回旋,似在憤怒這世間的不平。雨,大了,打落地麵,濺起層層煙塵,雨中的人,在這雨中,魂歸天地,而那黑影,在人死之後,便已消失,似從未存在一般。
落羽宗轟鳴滔天,血光百丈,兵器交擊的火花,是這黑夜裏僅存的光明,廝殺的人,憤怒咆哮,真元浩提下,依舊殺不出這已成的定局。“殺,我落羽宗就是滅門,也不會有一個懦夫!”
天星宗撼天的怒吼,浩蕩回旋間,驚覺此戰必敗的人,不再抑製,全力施為之下,依舊未有改變。“此我天星之劫,天星眾人當勠力同心,共伐賊人。”聲音不緊,緩緩傳出,帶著一股天命難違之意,傳遍整個天星宗。
水心宗月茫灑落,映著森森玉階,照著淒淒宗匾。詭異的氛圍不斷蔓延,與血腥氣息混合,似勾勒出一副天地悲哀。
皓辰宗白骨橫地,赤紅染天。廝殺之聲漸漸微弱,章示著浩辰的隕落。“咳......咳咳......天不佑我!哈哈哈!!!”
雷天宗轟鳴已經過去,地上滿是屍體,月光順著幽徑綿延百裏,盡頭中,大殿上,鬼影前。雷天宗像已碎,三五個雷天修士跪在地上,每個人的身上插著都插著,屬於雷天的法器。
“我們,走吧。”一聲幽歎驀然想起,帶著種種複雜和無奈,終是隨著歎息,散在了月光中。
百劍宗劍光漫天,帶起雪花,飄落天地,雪落化血,似勾勒出一幅天地泣血圖!
“這裏,消散!”冷漠的聲音,回響天地,帶著一股滅殺眾生的寒,散入百劍弟子心中,但換來的,卻是冰徹萬物的氣勢。
九陽宗原本九顆不落之陽,如今僅剩兩顆,金茫暗淡似隨時可熄滅。此宗已經化作廢墟,所有弟子全部自爆護宗,這裏,除了蕭瑟,再無其他。
荒落平原數到鬼影閃瞬消失,直奔遠處。轟驚天轟鳴中,一道人影屹立平原之上,挺拔的身姿,似撐起天地的一根天柱,隻是站在那裏,便有一股無上威亞,席卷八方天地。
六道鬼影,六個方向,層層封印下,似組成一個無法突破的絕殺之陣。
“秋離,交出分魂,歸順我們,你可獲生,否則,命如黃泉!”陰冷之聲回旋,向著那叫做秋離的人,緩緩開口。“哼,陰險之人,今天,沒有妥協,隻有,你死!”秋離長刀橫掃,冰冷開口,話語中,透出一股絕殺之意。
雙方話語間,頓時又見七道鬼影瞬息來臨,降臨之時,一股森森鬼息,彌漫八方,似將天地封印,萬物鎮壓!
“七宗已滅,今日亡你!”七人一到,開口便是七宗滅絕之語,頓時,秋離身軀一震,心中最後的希望,轟然碎滅,緊握長刀的手,顫抖中,握得更緊。就在秋離震驚分神之際,那開口之人頓時發難,浩元沛提,雙手掐訣,直奔秋離一擊而去,更因功法詭異,其旁一同的六道身影也齊齊一震,向著秋離殺去。另外六道身影見到這一幕之時,紛紛運功,動身之時,殺機畢露。
秋離身軀隱隱顫抖,似還未從那打擊中回神,而對方十多道鬼影一同發難,出手便是殺招,更是引動天地降臨封空絕地之陣,使得秋離頓陷危機。
最先到來的,是哪開口震懾之人,此人雙手運功,直接一掌拍在秋離胸口,頓時,狂暴的真元之力,似找到的傾瀉之口,向著秋離胸口,齊齊湧去。
然而,讓此人震驚的一幕,也在碰到其胸口時,浮現在他心中。真元的傾瀉,沒有撼動秋離身軀絲毫,反倒他有種真元流逝之感,大驚之下,更是加強真元輸出,但不論他如何做,那股吸撤之感,不但沒有減少,反倒更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