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雨淅淅瀝瀝的下著,拍打著穿梭於城市的泊油路,衝刷著兩旁的行道樹,奏出時而鏗鏘時而舒緩的樂音。對於心情愉悅的人們,這也許可以是舒緩身心伴人入睡的搖籃曲,但對於某些人,這陰冷嘈雜的雨夜這會帶來無盡的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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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晉雨這次和建材廠勾結,偷工減料,還使用劣質材料,導致集團新建的房屋全部倒塌,建築工人有死有傷,不僅造成經濟損失,而且引起外界對我們集團的信譽產生質疑。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說話的是晉海,晉雨的哥哥,此時此刻他非常義憤填膺地職責晉雨的過失。
“爸!我沒有!你要相信我!”晉雨一麵向爸爸解釋,一麵質問晉海,“你為什麼冤枉我,你還有沒有良心,我們是親兄妹,你不幫我講話就算了,幹嘛還落井下石!你說話啊,你不就是想把我逼出家門,你好自己獨霸整個集團嗎?”晉雨很激動,她很擔心她父親相信她哥哥的話。
“放肆!”一直沉默的父親終於開口了,“晉雨,我對你很失望,你居然會這出這種喪盡天良事,我們家的臉都讓你丟光了!”
“爸,我真的沒有,我是冤枉的,你聽我解釋啊!”
“別說了,我們晉家沒有你這種賺黑心錢,罔顧人命的女兒,你走吧,我就當沒生過你這種不孝女!”
晉雨還想解釋什麼,但都已經來不及了,她就這樣看著父親上樓,徹底拋棄她這個女兒,曾經的天之驕女,一下子被掃地出門,虎落平陽。她心裏好恨,她打心底裏認為是哥哥晉海陷害他。於是她瞪著晉海,惡狠狠地說:“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們等著瞧!”
晉雨什麼都沒帶,淨身出戶,她心裏一遍又一遍喊著:晉海,我們走著瞧!我們走著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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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晉雨被噩夢驚醒,猛然從床上坐起來。二十年了,她時常夢見被父親趕出家門的場景,一切都曆曆在目,父親和哥哥的絕情,讓她心寒,令她絕望。從家裏出來後,她遠渡重洋,來到美國,蟄伏二十年,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一雪前恥,她懷著對晉海的恨意,等了二十年。二十年的時光,給她原本青春靚麗的臉龐畫上淺淺的皺紋,卻絲毫沒有削弱她的恨意。
她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短信,內容是:你到木槿市沒有?對方很快就回答:到了!晉雨似乎很滿意這個答案。心裏盤算著自己也該回去了。木槿市,時隔二十年,她終於又要再一次踏上那片土地。一看時間還早,晉雨打算再睡一會,於是拿起床頭的安眠藥,和水吞下,然後重新躺在床上。那一刻,晉雨的嘴角分明是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帶著陰謀的意味,那種笑容在這樣一個陰森的雨夜,不禁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Castle(城堡)是木槿市最大的建築企業,在國內也屬於龍頭集團。現任董事長是晉海,總經理晉修銘是晉海的兒子,晉修銘比起晉海更有能力,也更有魄力。今年二十七歲的他早已在建築行業聲名遠播,晉海有意讓晉修銘繼承“王位”,但由於公司的其他董事也覬覦董事長之位,一直以晉修銘年紀尚輕,難當重任為由,反對晉海“傳位”。晉海父子表麵上沒說什麼,實際上對這些董事早已是十分不滿,至於其他董事對晉海父子也是大有意見。外界看來Castle一直在穩步發展,實則集團內部早已是風起雲湧,幾大股東都對董事長之位分外眼紅,其他管理層又紛紛選隊站位,大家都覺得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選對“領頭的”,直接關係到之後能否平步青雲。曾經獨占鼇頭的Castle,如今已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大家在爭權奪利的同時,難免擔憂起來:萬一Castle真的混不下去了,大家就都丟飯碗了。
Castle的董事會成員以及部分高層管理正在中心會議室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