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橋努力穩住自己的滑翔翼,這才看清楚迎麵堪堪停下的黃色飛行器。隻見田和光驚慌的臉上充斥著強烈的不安:“這不是田醫師麼?怎麼這麼狼狽?”
田和光看向冷橋的眼神中有些複雜:“剛剛得到消息,我侄兒被天辰背後的組織暗殺了。這才急急忙忙的趕回去,不想卻差點撞了冷隊長的坐騎,不好意思。”
冷橋有些痛苦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田醫師還請節哀,我們本來想趕去救他的,結果卻中了他們的調虎離山計。該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們。”
兩人寒暄了幾句,終於各自向各自的目的地飛去。
起帆訓練營,營長辦公室的燈依然亮著,一個胡子花白的老人有些不安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眼神不時的向對麵的房門上飄去,在他對麵,一個身著軍裝的中年男子卻端著一杯茗茶淡定的品著:“我說醉營長,你到底擔心什麼呢?”
老頭哼了一聲:“冷橋他們都去了這麼久了,怎麼還不回來?洪教官,你說他查出宋途的真正死因後,會怎麼做?”
穿軍裝的中年男子將茶杯放在桌上:“冷隊長向來是一個很有主見的人,我想到時候他一定會將事情妥善處理的。”
兩人還要說些什麼,卻見辦公室中央投下一個淡淡的身影,與此同時,房間的智能係統也傳來一陣優雅的提醒:“冷隊長已經安然歸隊,現正在門外等候。”
醉營長緊張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微笑:“孩子,進來吧!”
門外的冷橋聽到醉清晨的話,緩緩的推開房門走了進來,他一邊轉動著自己大拇指上的暗夢戒指,一邊看著醉清晨:“營長,我有幾句話想要單獨和你談談。”
那邊正要再次端起茶杯的洪教官尷尬的把茶杯放下:“哦……時間不早了,醉營長。我先回房休息了。”
說著便走向門外。剛剛走到門口,他卻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對冷橋說:“冷隊長,你們來起帆訓練營已經七年了,過幾天就要結訓了,我想你和你的小隊是不是需要準備些什麼?”
冷橋茫然的看著洪教官:“七年,就這樣結束了。我想我隻需將營旗交接給下一任隊長就夠了,咱們還是辦的簡單一點好了,你說不是麼?醉營長。”
醉營長含糊的點了點頭:“洪教官,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全權處理了,卻什麼盡管和我說。”
洪教官哼了一聲,這才轉身將房門掩上。
偌大的辦公室中隻剩下冷橋和醉清晨兩人,房間中氣氛沉悶,兩人各有心思。一時間竟都沉默不說。
半晌後,醉營長終於率先打破了沉默:“嗬嗬,孩子,來,坐我對麵。”
冷橋靜靜的走向洪教官剛剛做過的椅子,輕輕將自己食指上的暗夢戒指摘下,放在醉營長的眼前:“營長,你能說說這枚戒指的來曆麼?”
醉營長將冷橋眼前的茶杯推開,拿起暗夢戒指,長歎一聲:“不錯,這枚戒指的確是傳說中的暗夢戒指。關於它的來曆,我這裏還有一個有趣的故事要講給你聽,不過我希望你聽完後,不要怪我這個糟老頭連累了起帆訓練營才好。”
冷橋點了點頭:“醉營長有話直說吧!”
醉清晨的目光悠悠的望向窗外的夜空,似乎穿越的時空的阻隔,回到那曾經意氣風發的時代:“那時,我的實力在整個麗陽市來說都是數一數二的,不過有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實力派高手卻並不服。於是,我們約定在碧穹吞噬幻薇的那天進行公開的比試,以此來判定誰是麗陽市年輕一代的翹楚。”
冷橋看著醉清晨略顯傷感的神色:“那後來的結果怎麼樣。”
醉清晨哼了一聲:“我們在鹽豐海上激鬥了整整一天一夜,最終我以一招險勝於他,之前我們彼此都很自傲,答應對方輸的一方要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送給贏的一方。那時的他已經是暗夢組織的少主。”
冷橋點了點頭:“他叫什麼?”
醉清晨淡淡的搖了搖頭:“他叫離滄恨,可惜,他輸了一招,結果他就把自己的首領印信——暗夢戒指給了我,並在此第二次比試的時間和地點。”
冷橋似乎了解了一些:“首領印信在你手裏,他一定非常不甘心,因為整個暗夢組織的恥辱,你和他們組織的仇恨,因此而埋下了種子,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