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邊的徐衝瀚見林欣的攻擊使異能獸的速度變得有些遲緩,連忙從自己的儲物手表中翻出一柄孤虹劍,衝向迎麵招呼而來的嗜血追雲獸。
與此同時,另外幾人也瘋狂的施展異能向異能獸攻擊。
五顏六色的光芒如同絢麗的煙花照亮了陰暗的密林,嗜血獸身旁的大樹不知被摧毀了多少,無數小型異能獸哀嚎的跑向遠處。
在眾人齊心協力的配合下,嗜血獸淩厲的攻擊漸漸變得有些虛弱,冷橋見時機成熟。連忙服下一粒雨露丸。待異能恢複後,徑隨手將一柄長達兩米的破霜刀翻出。
他一邊將自己最嫻熟的焚心訣異能灌輸到長刀中,一邊淩空躍起。借助下衝的力道狹長的破霜刀與他一並化作一道衝銷的光束激射向嗜血獸。
天地間忽然靜了下來,雨打萬物的聲音竟然突兀的消失不見。遠處,一座孤山上,同樣在執行任務的幾個天辰訓練營隊員不約而同的望向這邊。
其中一個身材魁梧的少年歪著腦袋對身邊一個男子招了招手:“看樣子,又有一些倒黴的人遭遇到嗜血追雲獸了。李朧,你覺得他們會將嗜血追雲獸殺了麼?”
李朧暗暗點了點頭:“黃隊長,咱們不如這樣……”
幾人商量一會兒,悄悄的走下孤山。
密林的一個角落中,淅瀝的雨聲漸漸高漲,似乎在為剛剛離去的生命哭泣。雨滴敲打在剛剛掩埋好的泥土上,似乎實在撫慰那即將遠去的靈魂。就連那鮮豔的山花也在不住的顫抖著,似乎在為這無情的現實而不甘。
一個剛剛掩埋好的墳墓前,冷橋脫下貝雷帽,對身後的所有人喊道:“全體立正,向右看齊。”
之後,一陣心碎的小步過後,所有人調整好隊形。
背對著那個無名墓碑,冷橋對眼前的幾人喊道:“全體脫帽,為宋途的離去默哀三分鍾。”
密林中陷入一片死寂,恍惚間,淅瀝的小雨和紛亂的大樹剛剛被折斷的樹枝都漸漸遠去,那曾經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浮現在冷橋眼前,一個微笑的聲影穿過密集的人群向這邊走來:“冷橋,恭喜你榮升為中隊長。咱們兄弟在一起兩年了,是不是應該慶賀一下?”
光影一閃,一座懸崖邊,那熟悉的身影奮力的拉著他的手:“中隊長,用力蹬住岩石的縫隙,跟我一起喊。”
懸崖便的冷橋點了點頭:“二……三……”
……
光陰流轉,幾天前,冷橋家裏:“宋途,我有些不好的預感,這次野外極限任務,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去的好。我媽咪也說,你這次任務很有可能會遇險。”
宋途搖了搖頭:“冷隊長,還記的上次的任務麼?那麼凶險的感染者都被咱們鐵血隊伍擊敗了。還有什麼比那成百上千的感染者厲害的?”
冷橋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臉上淡淡的傷痕:“你可不要粗心啊!我這臉上的傷也是因此而照成的。而前幾次任務過後,我這手臂上的傷也才剛剛好。”
……
淅瀝的小雨漸漸停下,冷橋隨手從自己的儲物手表中翻出一枚胸章,正是起帆訓練營的徽標。徽標上一張孤帆迎著幻薇的光芒駛向遠方,然而孤帆的影子卻並沒有顯現在其中。
那邊的兩位女隊員早已淚影婆娑,近七年來。冷橋第一次失去身邊的隊友。
他的心情沉重的將那枚胸章放在一旁墳墓旁邊,之後又隨手從手表中翻出一隻巧克力形狀的匕首,一刀一刀的將起帆訓練營的徽標刻在墓碑上。
一聲長嘯,直衝霄漢,竟將天際的片片烏雲衝散,碧空中漸漸露出幻薇清新的光芒。
一邊的徐衝瀚上前幾步扶著冷橋的手臂:“冷隊長,戰場的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在如此強大的異能獸麵前,能保留大部分的實力,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咱們該收拾心情離去了。”
一邊盤坐在地上的朝明軒忽然將自己頭上的藍色貝雷帽一摔:“我再也無法忍耐了,再這樣下去,咱們都會死的。冷隊長,帶我們走吧!”
冷橋看著那少年的眼神變得有些猶豫:“朝明軒,你在說什麼?”
胡正權站起身來:“報告隊長,我想退出起帆訓練營。”
冷橋堅毅的眼神看了看圍坐在一起的其他幾人:“還有誰想退出起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