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一邊喝茶一邊閑看冷橋施展出的一出鬧劇,心裏卻對這個滑頭的小孩子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好聰明的小家夥,將來要是能成為我手下的一員,定然能撐起蛇刃組的一片天空。真是這樣的話,就算是死,我這把老骨頭也可以瞑目了。
澎湃的思緒被周宅仁粗狂的聲音打斷,寧嘯塵對莊馨芬點了點頭:“你是這孩子的母親,有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莊馨芬看了看周宅仁,見他對自己點頭後,這才隨和的對寧嘯塵示意:“寧老伯,您有話就直說吧!”
寧嘯塵,扭頭看向冷橋的目光中忽然閃爍出兩道為不可查的白光:“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你的孩子身上有全能人的血統,對不?”
莊馨芬忽然麵色一變:“寧老伯真是目光如晦,不過我想,您是德高望重的特工組首領,又是周大哥的老伯,有句話,說的不錯,朋友之友也是我友。寧老伯,還望您能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寧嘯塵看了看莊馨芬莊重的臉色,幽雅的端起茶杯:“要我這麼做其實也不難,隻要冷橋大約我一個特別小的條件。”
冷橋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看著寧嘯塵:“你剛才*我叫你爺爺,現在又那什麼勞什子全能人來忽悠我,我可不會上你這老小子的當。媽咪咱不買他的衣服了,走吧!”
一旁的周宅仁上前把冷橋抱起:“冷橋,你是不是特別想進入起帆少兒訓練營呢?其實寧爺爺的條件也僅僅如此而已。”
冷橋吸了吸鼻子:“是麼?我怎麼感覺這裏麵有點貓膩呢?”其實他心裏一直謹記著大伯經常和他說的話,隻要你踏出這個房門,除了自己最親近的人,誰也不要相信。
甚至經常在他睡夢中都會聽到大伯一邊輕輕的拍著他的胸脯,一邊低聲說,有些時候,你眼睛看到的和耳朵聽到的不一定是真的,你要學會明辨是非,學會及時覺察危機,和脫離危機。
寧嘯塵越看冷橋越覺得這個孩子,如果不被自己所用,以後必然會成為大患。他端著茶杯的手臂微微有些顫抖:“能在五歲的時候,就達到這麼可怕的移動速度,除了全能人,沒有任何人能做到。你叫冷橋是不?”
冷橋有些不屑的看了看他:“小爺就叫冷橋,怎麼了?”
寧嘯塵嗬嗬一笑:“還在為那塊布的事情埋怨我老頭子麼?”
周宅仁卻抱著孩子向寧老伯打了聲招呼:“寧老伯,那件事今晚再和你說,我先招呼一他們。”
寧嘯塵看了看正在對自己擠眉弄眼的冷橋:“冷小爺,慢走!”
後麵跟著的莊馨芬一個趔趄,著實的跌了一跤。
冷橋看了看四周,忽然用力的拍打著周宅仁的肩膀:“栽人叔,我媽咪呢?放我下來。”
身後一陣不和諧的聲音傳來:“我的天,我的天天天天……冷橋,你消停一會兒吧!不然一會兒幻薇星會掉到你嘴裏的。”
冷橋這才注意到正在從地上爬起來的莊馨芬,他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沒想到,他這麼有風度哎,竟然真的叫我小爺了。”
莊馨芬從周宅仁懷裏接過孩子:“冷橋,那是人家對你這高貴血統的一種尊重,而並不單單是你說的什麼風度,明白嗎?”
冷橋不安分的捏了捏周宅仁的肩膀:“管他呢?栽人叔,接下來咱們去哪裏?”
周宅仁那種特有的親和力和他寬大的肩膀,讓冷橋特別有安全感。不過這一點卻沒被它們的主人察覺。
走出店門後,周宅仁看了看四周,又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左臂略顯空蕩的袖子:“去紅玉港喝下午茶。”
幻薇將落,一道青色的光芒將天邊雲朵印染的十分神秘,在翠綠色蒼穹的映襯下,幾片雲朵宛若綻放的逢緣花一般,很是迷人。
雲天下,一男一女帶著一個古靈精怪的小孩閑適的漫步在人潮如流的大街上,這幾人正是冷橋他們。
大概穿過兩條大街,被抱在懷裏的冷橋終於覺得臉上有些難受,於是就把那一直遮擋自己麵容的魔幻麵具摘下,胡亂的掛在自己的胸前。
卻看到那魔幻麵具閃爍出一段閃爍著藍光的數字,緊接著就變為一朵小巧玲瓏的逢緣花。這讓冷橋更加歡喜。
忽然間,一道淩厲的目光從大街的轉角出投來,冷橋感到一陣不適,抬頭望去,卻是一個令自己真的有些厭惡的身影,那個年長自己五歲的女孩帶著幾個小夥伴真在那邊商量著什麼。淩厲的目光正是來自哪女孩。
而冷橋的心中卻是一陣詫異:真是巧的讓我有些心碎,華靜這個死對頭,有在和他的狗奴們密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