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霞看著莊馨芬,疑惑的問道:“有什麼異常的情況嗎?”
莊馨芬皺了皺眉:“我預感,可能有不妙的事情要發生了。”
那邊冷橋看到林欣終於再次容顏綻放,並愉快的和他父親對話,自己也覺得終於把這件事保定了。
等他們通話完了後,他有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那戒指,確定它並沒有損壞後,卻十分想和自己的父親通話。他扭頭看了看正眉頭緊皺的莊馨芬,還是穩穩的把它塞回懷中。
林欣則在後麵緊緊跟著:“冷橋哥,你那靈精戒指真新奇,給我玩兩天哇。”
冷橋隔著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接著,恍惚間又想起了大伯曾經提起的那個名叫周宅仁的男子:經常聽大伯提起他,說這件東西是他送給大伯的,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越是思索,就越覺得這個人神秘。
林欣看他沉吟許久,又噘了噘嘴:“哼,不給玩就算了。”
冷橋則一本正經的看著她:“這不是玩具,是件很名貴的通訊工具,大伯說,上麵的靈精是可遇不可求的,我也不知道啥意思,反正就是很貴重。”
那邊莊馨芬在原地不安的徘徊兩步,終於還是決定按部就班的把當前的事情先辦了在解決剛才腦海中傳來的那些信息。
隻見她眉頭緩緩舒展,上前抱起冷橋,柔和的聲音顯得十分悅耳:“冷橋,我們走,進歡歌市貿的中央區域看看。”
一旁的晨霞見馨芬很快恢複常態,也就不便多問,隻是默默的上前拉起自己孩子的小手,率先向市貿中央走去。
莊馨芬抬頭看了看遠方,卻見叢山峻嶺之間,點點青燕正在像根深的腹地飛去。它們似乎已經厭倦了這俗世的紛爭,於是紛紛向著幻薇的光芒追尋而去,那裏逢緣花開,那裏風輕雲淡。
她心中卻是思緒萬千:五年來,碎心刃的爭奪已經讓大陸上無數實力強悍的異能修者喪生,而像為躲避戰亂隱修於世,苟延殘喘的修者,又何止我們幾個?要是真的能向青燕一般迎著幻薇光芒而去,我又何嚐不想?但若是遠離俗世,又如何能回到當年的芳菲穀呢?
他他懷裏的冷橋則好奇的看著周圍往來的人群,感覺馨芬抱著他的手臂似乎又進了許多,他感覺十分不自在,一個勁的在她壞裏掙紮,又像是被不遠處幾個孩子手裏拿頭上戴著的一種不斷變幻形狀的麵具吸引。
莊馨芬收回目光順著孩子關注的事物望去,卻是幾個戴魔幻麵具孩子正向這邊迎麵走來,他腦海中忽然閃過剛才出現的那個畫麵,於是連忙再次把即將掙脫懷抱的孩子抱緊,轉身向一旁的服飾店走去。
身後跟著的晨霞則看著莊馨芬變幻的神色,奇怪的問道:“你剛才預知的人,是他們麼?”
莊馨芬卻有些不太確定,不過顯然他十分在意懷裏孩子的安全:“凡是小心為妙,不是麼?晨霞姐。”
晨霞點了點頭,開始大量服飾店裏的擺設。
與外邊煩亂的鬧市相比,這裏顯得安靜了許多,一拍櫃台上擺滿了五顏六色的布匹,之後之後,則是掛滿了各式服裝,男女老幼一應俱全,店主是一位老年人,他一聲樸素的中山服,紅麵白眉,整個人顯得有些老成持重,此刻,他正悠閑的坐在一旁的茶桌邊喝茶。
在他對麵,一個青年男子手裏拿著一枚黑色棋子,略帶玩味的看著那老者:“寧老伯,這把,你輸了。”
而那白眉老頭則難以置信的看著棋盤,又瞥了瞥一旁正在櫃台前挑揀布匹的幾個中年女士:“果然,一心不能二用,這一邊招呼店鋪,一邊對弈棋局,真是有些耗神哩。宅仁小兄弟,我想你來找我,不僅是下棋這麼簡單吧?”
青年男子嗬嗬一笑:“寧老伯爽快人吶,既如此,我就直說了。”他正要開口說話,卻聽到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店主,你這裏能定做小孩衣服麼?”
與此同時,一個稚嫩的童音也有些突兀的響起:“媽咪,我不要衣服,我要魔幻麵具!”
周宅仁看清來來人後,嘴角微微上揚,又下意識的收了收自己的左手:“這不是莊先知麼?好久不見了。”
莊馨芬定睛看了看搭訕的青年男子,片刻後,終於驚訝的張大了嘴:“周宅仁,你的左手呢?”
周宅仁隨意的將自己的左臂放到背後:“這件事情我們以後再說,行麼?現在我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必須告訴你。”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又把莊馨芬拉到一旁的角落:“我們到一邊角落聊。”
莊馨芬擔憂的看了看周宅仁,一邊跟他走到一旁更加安靜的角落。